一场赏花宴,到日薄西山时,已经走了一部分人。
沈谦与邵安都不知哪里去了,李念一个人硬生生留到最后。
她不是不想走,是护国公陈白鸥和李家关系匪浅,又被认出来,所以必须陪到最后,不能走。
可她坐在茶桌边上,望着眼前一众人攀亲带故的应酬,是一步也不想往前。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少爷,有眼无珠,连邵安哥哥的面子都敢下。”
听到这话时,李念还在自顾自吃小饼,直到手里的饼被人夺走扔在地上踩了好几下,她才恍然意识到对方在说自己。
李念眨眨眼,眼前三人,正挡着她欣赏落日的视线。
正中人她不认识,左右两人她可是认识得紧。
陈白鸥一家要说在她这有什么污点的话,就是这两个十年前就打心眼里看不起李念的儿女。
一个叫陈婉月,一个叫陈淑荣。
李念瞧见两人,第一反应就是她们是来找茬的。
果不其然,正中那位气呼呼道:“你算什么东西,邵安哥哥和楚阳郡公聊天,关你什么事?你坐在当中还不起来,惹得他们两人斗气争了一下午。你倒是好,坐在这悠闲自如地喝茶,你怎么能喝得下去?”
李念听懵了。
她能做的都做了,那两个人要斗气,她也拦不住啊。
而且眼前这位也是厉害。
她们俩虽然没见过,但两边的人她认识啊!
陈国公家两个女儿,就没一个告诉这挑事的姑娘自己是什么身份么?
可等了一息,陈家两个女儿看起来鼻孔朝天,完全没有要拦着的意思。
李念懂了,五年没见,这俩人认不出她了。
见她不说话,这姑娘火气更大:“本小姐在问你话呢!”
李念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姑娘,我劝你动脑子,你身边这俩撺掇你来质问我的时候,你有没有问问她们俩什么意思?是准备做实楚阳郡公和邵家二少爷有断袖之癖,还是准备通过你的口来辱骂打压我,并把她们自己摘干净?”
三人俱是一愣。
“你什么意思?”陈婉月道,“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和那女扮男装的谢芷一样有些令人称赞的本钱,但我国公府的宴请,不是你这样以色侍人之徒能来玷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