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关麟对敌人总是使诈、说谎,可对至亲至爱的人,还是能做到‘言出即行,说到做到’!”
张星彩退了一步,双肩微微发颤。
可这种身体的动作,很快就被更剧烈的动作代替。
她的樱唇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面色乍白之后又突转潮红,一些原来模糊不清的东西渐渐从迷茫双眸中显现出轮廓。
她一直期待的不就是…不就是…关麟那要‘娶她’的情话么?如今,这算是另一种方式下的心愿得偿?
“我…我信你——”
最终,这一场对话…以这“我信你”三个字收尾。
可从这一刻起,张星彩的心头不自禁的荡漾了起来。
小主,
她心甘情愿的回巴蜀,她会做好云旗交代给她的事儿…
她要等…
坚定的等,矢志不渝的等…等关麟的轿子去“三将军府”门前迎娶她的那一天!
…
…
东吴的尚书令——严畯。
对于孙权而言不是一个陌生的人。
他是徐州彭城人,与诸葛瑾、步骘是好友,因为年少有为,故而避祸于江东之时,就被张昭推荐给孙权,先后做到骑都尉与从事中郎!
因为性情忠厚、带人以诚,在东吴官员中素有人望。
去年…鲁肃赴江夏,孙权打算让严畯接替鲁肃镇守陆口的职务,却被严畯拒绝,自知之明,辞让权位,一时间…成为佳话!
只是…
这一次,一贯以学者自居的严畯,此刻正在孙权面前言之凿凿——
孙权的眼眸也是在顾雍的见证下,一再的加大:“你的意思是,关羽近来在襄阳附近,是为了挖通水渠、筑蓄水池…待得将来七、八月份引水倒灌樊城?”
面对孙权那加大声调的提问,严畯重重的颔首:“是,这件事儿…哪怕关羽做的再隐秘,可挖凿蓄水池,改变河流流向也绝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当然,我也是偶然间听一个襄阳的客商提起,推断之下…把客商描述的细节累加在一起,关羽欲引汉水倒灌襄樊一事八、九不离十!”
严畯是个文人,他就是再抬高语调,可声音依旧无法像武人般如洪钟、大吕!
但,偏偏…因为他讲述的内容,因为他的名声,此番吟出,传至孙权的耳中,却犹如虎啸龙吟!
要知道,严峻是学者,还是特喵的“水流”方面的学者、大师。
他编纂的《潮水论》享誉盛名。
且解决…或者说是诠释出了许多水流的规律…
正是因此,如果是别人在妄谈汉水,妄谈水流倒灌…那或许是无稽之谈,可严峻的话…那就是权威,足以让人信服。
在得到严峻的分析后。
“呼…呼…”
孙权的长吁就没有停止过,整个此间宫殿仿佛也陷入了某种静谧,落针可闻的静谧。
终于,在沉吟了许久过后,孙权本要张口再问…
却正好看到了顾雍在向他使眼色。
当即,孙权会意,“多亏了…尚书令,才让孤知晓了那关羽的动向,尚书令暂且下去歇息,如有疑问,孤再传尚书令!”
“是…”随着孙权的话,严峻拱手答应一声,就徐徐转身走出了这宫殿。
而随着严峻走远,孙权的目光方才从他的后背处收回,再度转到了顾雍的面颊之上。
孙权问道:“顾老有话说?”
顾雍却故作神秘。“主公,老臣的‘上策’还没有讲完?”
孙权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其事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雍则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说道:“如果…主公把尚书令派到许都呢?”
啊…
下意识的,孙权一惊。
紧接着,他仿佛一下子就明悟了什么。
他惊诧连连的望着顾雍,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张口:“顾老是要孤把关羽的意图告诉曹操…”
“没错!”顾雍笑了,笑的有些阴郁,他眯起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然后成竹在胸的说:“狗咬狗,一嘴毛…无论那汉水是倒灌樊城也好,是倒灌襄阳也罢,主公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
此言一出…
“哈…”
“哈哈哈…”
孙权笑了,这还是他今日第一次笑,一扫方才的阴郁,笑的无比开怀,笑的极其灿烂。
而随着大笑声落下…
孙权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三柄宝剑。
一时间,“白虹”、“紫电”、“青冥”再度出现在孙权的手中,他将“紫电”与“青冥”收起,却将“白虹剑”轻轻一扬,最终剑鞘指向顾雍。
顾雍一惊,可很快就意识到孙权的目的。
“主公是要老臣——白虹贯日!”
“哈哈…”孙权还在笑,笑的无比释然,“这白虹剑送你了,上策、中策孤也依你,孤只要白虹贯日,贯穿荆州——”
就在孙权正直亢奋之际。
“报——”一道声音传来,“不好了,公主…两位公主丢了,不见了…不见了…”
随着这一次的禀报,孙权的脸色又一次从晴朗到乌云密布。
只是…
这还没有结束。
“报——”又是一道通传,“长公主携主公令牌调动‘无难军士’,说是要赴江夏行刺杀之举!”
这…
惊愕之下,孙权下意识的去摸腰间令牌,却惊愕的发现。
令牌还在,但不完全…
他手下王牌军团“宿卫虎骑”的令牌还在!
但,精通于暗杀的“无难兵”的令牌却丢了!
一时间,孙权不由得轻吟:“鲁班?鲁育?无难兵…来人,速速封锁一切港口,将孤的两个女儿带回来——”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