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干脆直接从了他,不是更快吗?”
青洛毫不留情的嘲讽出声。
“如果他真能给天下安稳的话,我从了他又何妨?”青槡“啧”了一声:“若当真让墨玄凌掌权,四灵洲必然血流成河。”
“何以见得?”青洛这会儿倒是有点好奇了。
“父王说的呀。”青槡理所当然的回道。
青洛:“……”
“就因为这个?”
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他还以为青槡能说出墨玄凌不行的诸多理由,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青槡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一个个传的我好像真的跟墨玄凌有什么旧情一样,实际上我是真的不记得他,从前在东秦的时候,也只是跟他见过一面罢了,我对他能有什么了解?父王当时诸多考虑,虽说是有意答应亲事,但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就是因为,他觉得墨玄凌很危险。”
“父王当时是这么说的,说墨玄凌有陛下铁血的手段,却没有大开大合的魄力,即便他坐上那个位置,他依旧不会满足,权势不足的时候追逐权势,不惜以天下为棋盘,若得到足够的权势,他追逐的便是长生,若他当真为天下之主,那天下太平,也不过昙花一现。”
“所以这才是他当时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定下亲事的原因。”
“后来陛下一求亲,他便答应了,正好借此回绝了墨玄凌。”
所以倒不是青槡对墨玄凌有什么其他的看法,非要跟他作对,若墨玄凌真的是个能够执掌天下的帝王,能够给百姓带来安稳,她其实并不希望血流成河,说不定还会推他一把,成全他的野心。
可他的野心却不止于此。
这样一来,这野心就又成了灾难。
她其实现在多少有些明白,为何同属于沧渊云极,四灵洲偏偏要跟另外十二大洲给区分开,还有什么修士不得随意踏入四灵洲的规矩,因为若是没了这道规矩,四灵洲的凡人在那群修士的眼中,恐怕就如同蝼蚁,永无宁日。
她听闻沧渊云极十二大洲的凡人生活的极其困难,只能依附一方宗门或者世家生存,像是那些隐藏在山间野地的小村落,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个大妖兽路过,或者某个剑客的一指剑气划过,就成了飞灰。
天道是偏爱凡人不假,但也并未真正怜惜过谁。
大道无情,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她也不能杀了墨玄凌,不能干涉四灵洲的局势,她能想到利用信仰来做文章,一是投机,二是也希望当真有什么神灵庇佑,给这方土地的百姓带来安宁。
青洛虽然没有在凡间待过,但是青槡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了青槡的意思。
只是他仍旧有些不解:“你为何要管这些?你若一个不小心,牵扯其中,后果难料。”
她一个无心之人,他可不信,她真有什么割舍不掉的情感,非要让她为此奔波。
天下大势,自来都是顺势而为。
“当初你也能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东泽少君,若是你没有逞能一定要去长渊,你总有机会活下来,如今三万年过去,你指不定也能成一方神君。”
“所以,你当初为何要去呢?”
“哼,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干脆直接从了他,不是更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