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惨然大笑,状若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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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溪一时倒不知怎么才好了。
女子大笑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身体蜷缩着,将脸埋在臂弯里,痛哭起来。
地上凉,温玉溪怕她冻着,从衣架上拿来她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然后安安静静地待在她身侧,让她好好发泄情绪。
温玉溪心想,便是因为那个胭脂方子,他哪个胭脂铺子都没去,唯独来到了这里。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老天不让女子死,她便得好好活着。
至于谈生意的事儿,谈不谈成都没关系,什么事情能有性命重要呢。
活着固然苦,可生才有希望。
女子先是哭的肝肠寸断,泪流不止,后来,慢慢转为小声啜泣,但是情绪起伏已经不大了。
温玉溪记起前世,说女子哭泣,有无数种缘由,如果能嚎啕大哭,哭出来,也就好了。
她若是默默地掉眼泪,说明心结还是难解,还有轻生的风险。
不过看她这样,兴许在鬼门关走一遭,终于想通了。
他不是心理医生,要不然,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导。
过了会儿,女子终于哭够了,双肩停止抖动,温玉溪这才将手帕递给她,可仍旧什么话也没说。
就像一个默默陪伴的朋友。
女子擦了擦眼泪,终于从地上坐了起来,衣服披在肩上,双臂环抱着膝盖。
眼睛紧盯着一处,好像陷入深深的回忆。
果然,女子开口说道:“我爹娘才过世,那人就派人退了婚,娶了旁人做新娘,少时情谊,如梦幻泡影,竟都是假的,以前对我好,不过是想图谋爹娘留给我的胭脂铺子,如今铺子出了问题,丑恶嘴脸彻底暴露。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
“那你恨他吗?”
女子闻言一呆,想了会儿:“以前是恨的,可就在刚才,突然不恨了。”
温玉溪微微一笑:“这种人不值得。”
“嗯,不值得。”这次女子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
自那以后,温玉溪便常到女子这里走动,交谈一些生意上的事儿,又给她提供了一些胭脂方子,在多方协调之下,“芙蓉面”生意逐渐好转,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而女子的状态也越来越好,越来越自信,浑身散发着新时代女性独立冷静理性的特质。
温玉溪站在一楼,抬头望了望,心中满是欣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