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溪心中万般愤慨,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他强忍着剧痛,在地上匍匐前进,手指扣在地面上,指腹摩擦的生疼,他身上所有的力量好像全部被抽离,使不上力气。
祭坛之下,众目睽睽,他们皆震惊不已地望着那里。
虽然知道阵法之下,所有人难逃厄运,但心里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若不是,若不是他们体质不符,自己也会和祭坛上的人一样,在生死边缘挣扎吧。
祭坛下的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起这些念头,就在此刻,反而庆幸,自己不是那万里挑一的体质了。
温玉溪咬紧牙关,死命坚持着,他要到法阵边缘去。
一步。
两步。
……
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走了很久很久,身上连接白色珠子的线越来越细,温玉溪也越来越无力。
终于,他到了法阵边缘,试探着要伸出脚去。
他以为脚会撞在法阵上面。
但温玉溪震惊地发现。
他的腿竟毫无阻碍的出去了。
身上的力量也慢慢恢复。
温玉溪心中大喜,一鼓作气,又连忙将另一只脚也探了出去。
正在他整个身子要全部出去的时候。
那统领终于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之色,他未料到,此等凡人,居然能逃脱他的法阵,且如入无人之境,真是怪哉。
但不知他在炼什么丹药或者别的东西,脸上有些许焦急之色,却不敢挪动身子。
温玉溪知他估计到了关键时刻,不会放下手中的事情,轻易过来捉他。
果然,他没有起身,只满脸怒容的大喊:“尔敢!”
温玉溪翻了个白眼,妈的,快要弄死老子了,你看老子敢不敢!
若是他走了,一切前功尽弃。
眼见温玉溪快要跳下祭坛,他又抽不开身,不禁怒不可遏:“玄殷,还不快拦住他。”
“是,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