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着急报,眼中的血丝越来越明显,呼吸急促而紊乱,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祈祷这只是一场噩梦。
“你们平日里高谈阔论,自诩为国家栋梁,如今林州陷入如此绝境,你们都做了什么?”秦容尘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如雷鸣般震耳欲聋。他的目光如刀,从每一位大臣的脸上划过,那眼神中的责备与愤怒让众人如芒在背。
一位大臣颤抖着声音说道:“陛下,臣等……臣等也是始料未及啊,这瘟疫来势汹汹……”
“始料未及?”秦容尘打断他的话,“你们拿着朝廷俸禄,掌管着国家事务,却连这点危机都无法预见?现在林州百姓在生死边缘挣扎,周边城镇也岌岌可危,难道你们就只会推脱?”大臣们顿时噤若寒蝉,整个朝堂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那急报在地上,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灾难的可怕。
朝堂之上,秦容尘龙颜大怒,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喝道:“传令下去,林州周边的城镇严加抵挡,警惕来往行人,必要时关闭城门,没有重大事情不得出城。此次瘟疫丧尸之祸,关乎我朝存亡,不容有失!”秦容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是沉甸甸的巨石,砸在大臣们的心间。大殿内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大臣们紧张的呼吸声。四周的立柱上雕刻着的祥龙瑞兽,此刻在阴影中仿佛也露出了狰狞的面容,注视着这凝重的场面。
大臣们齐声应和,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大殿内嗡嗡作响,却难掩其中的紧张与慌乱。秦容尘的目光越发冰冷,犹如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他拿起那份急报,纸张在他手中微微颤抖,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曾牧身为林州父母官,对如此严重的灾情知情不报,让局势恶化至斯,待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朕定要重重惩处,绝不姑息!”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审判之音。
此时,殿外的天空被乌云笼罩,如同一口巨大的铁锅倒扣在京城上空。狂风呼啸着穿过大街小巷,卷起飞沙走石,打在门窗上噼里啪啦作响。街边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枝叶在风中疯狂舞动,发出凄厉的哀嚎。
而在林州周边的城镇,消息迅速传开,士兵们匆忙登上城墙,铠甲相互碰撞发出哐哐当当的声音。城墙之上,寒风刺骨,吹得士兵们脸颊生疼。他们手持长枪,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城外的道路,那道路在阴霾的天色下显得阴森而漫长。增加巡逻的人手在城中穿梭,脚步声急促而杂乱,打破了往日的宁静。城门处,守卫们如临大敌,仔细盘查着每一个想要进出的行人,粗重的铁链和冰冷的城门在风中微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紧张的氛围在城镇中蔓延开来,如同黑色的潮水,将每一个角落都淹没。百姓们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纷纷闭门不出,窗户被木板紧紧封住,屋内昏黄的烛光在风中摇曳,映照出人们惊恐的面容。大街小巷弥漫着不安的气息,仿若死神的阴影已经悄然降临。
在林州城内,曾牧还在旧磨坊附近与丧尸苦战。旧磨坊周围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味道,那是死亡和瘟疫交织的气息。四周的草丛早已枯黄,被鲜血染成暗红色,在风中瑟瑟发抖。破败的磨坊墙壁上满是丧尸抓挠的痕迹,砖石松动,摇摇欲坠。天空中偶尔有几只秃鹫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似乎在等待着一场血腥盛宴的开始。曾牧并不知道朝堂上已经对他降下了怒责,只是一心想要消灭丧尸,守护这座他所管辖的城市,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然而,他的命运在这场灾难和朝堂的怒火中,已经如风雨中的残烛,飘摇不定。
林州疫情变异出现丧尸的消息,宛如一道惊雷划破平静的天空,瞬间传遍了整个大启。
在繁华的京都,街头巷尾原本的喧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恐慌的低语。茶馆里的说书人放下了手中的醒木,听众们无心再听那些传奇故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从一个人的嘴里传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林州有丧尸”这几个字如同魔咒,让人心头笼罩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集市上,商贩们不再吆喝,都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讨论着。蔬果滚落一地也无人在意,那鲜艳的色泽在此时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这残酷消息的一种嘲讽。孩子们被大人匆忙拉回家中,哭闹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往日热闹的集市如今一片混乱。
在各个城镇,城门处的守卫明显增多,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进出的百姓被严格盘查,队伍排得老长,抱怨声和争吵声此起彼伏。士兵们手握武器,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周围,那冰冷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寒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人一丝安全感。
乡村里也未能幸免,消息如同无情的风,吹进了每一个角落。农舍里的人们聚在一起,眼中满是担忧。老人们坐在门槛上,望着远方喃喃自语,祈求上苍保佑。年轻人们则握紧了手中的农具,准备在必要时刻保卫自己的家园,尽管他们的手在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决绝。整个大启,都因林州传来的消息陷入了一片慌乱与不安之中。
“婠婠,一切要小心。”秦若宇的声音有些虚弱,却饱含关切。他一把抓住婠婠的手,那只手修长却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婠婠刚为他包扎完伤口,眼中还残留着担忧,此刻却闪过一丝惊讶。她看向秦若宇,这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男子,此时脸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
死死盯着急报,眼中的血丝越来越明显,呼吸急促而紊乱,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祈祷这只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