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再见到他。
想抚平他的伤痛,想陪伴他一直一直走下去,想……
爱他。
这是你的选择吗?
是的。
那好。
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
假面愚者为了找寻乐子不惜一切代价。
笑英雄自以为是,笑王者权欲熏心,笑恋人痴缠纠葛,笑智者机关算尽……其所作一切都是为了搅动生命这潭死水,使之激荡变化,而愚者们自变化中解读出值得嘲弄的乐趣。
而悲悼怜人是一群坚定的反欢愉主义者。他们认为生命充满跌宕,苦痛使人成长,喜悦往往稍纵即逝,为人生带来无望的诱惑。廉价的娱乐是人迷失自我的麻醉剂。众生应当摈弃欢愉,承受哀恸以锺炼精神。
伶人们搭乘跨越星星的贡多拉进行演出。他们搜集和佩戴着来自各个世界的脸谱、面具,以之象征那些已逝和未逝的种族。同时,他们也记录下这些智慧生命的哀伤,为步入终末的英雄谐写壮绝的悲剧,为即将熄灭的星辰吟唱婉转的哀歌。
他们是一群反欢愉信徒,因此在遇见被遗弃的,纯白无瑕的新生儿时,所有怜人不约而同地为这位刚刚到来人世的婴儿所哭泣。
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如此?
从来如此,孩子。
他们过早地体会预见了命运加诸在个人身上的不幸,并提前为之哀悼。
他们的哭泣声吵醒了这个纯白的孩子,他睁着一双黑珍珠似的大眼睛,好奇地注视着他身边的怜人们,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与哭泣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婴儿的襁褓里有一张写着他名字的纸片,上面是两个仙舟风格的字。
楚东。
楚地之东。
怜人们将纯白的婴孩抱起,稚嫩的新生命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欢快地笑着,为始终弥漫着悲苦气息的怜人们之间增添了一丝难得的欢乐。
然而,就在怜人抱起孩子,想要去找寻孩子父母的时候,一个红发的愚者突然出现,看着他们手里的襁褓,笑的前仰后合,差点喘不过气来。
和悲悼怜人一样,假面愚者也很好认,那张面具在他腰间左摇右晃,上下翻飞。
一个怜人走出,轻声问他:“你知道这孩子家在哪里吗?”
假面愚者笑弯了腰,伸出手摆了摆,好半晌笑够了之后才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哦,这孩子啊,我倒是知道他的丈夫是谁。”
“丈夫?”
饶是寰宇民风开放,也没有这么开放的啊。
刚出生的小孩有什么丈夫?
一向
我还想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