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观云夫人表情无异,显然也是默许了。至于老太太为何这样提议,大概是因为正宾没有请侯府长辈才做一下弥补,毕竟按着关系的亲疏,正宾的人选由侯府的主母或老太太担任更名正言顺些。
花颜早已敏锐的察觉,家主与云夫人自来了京城,对侯府的倚仗越来越少,大少爷取仕后两家倒像是调了个个儿,云夫人本身对平辈的侯夫人也只是面上热络些。
就连前日在山庄,侯夫人与侯府小姐的表现也令花颜有些不知说什么好。身为怀安侯府主母,在一干夫人面前居然还没有云夫人孙夫人有存在感,在京城也是颇为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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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亭诗会上,唐玉儿姐妹二人也很低调。侯府大小姐性子一直如此,但唐灵儿,这位娇蛮的侯府二小姐在贵女们跟前就和鹌鹑差不多。
还是二小姐回来后提了一嘴:
这还得从侯府往前数两代说起,自侯府弃武从文后面临的两难局面,一来武将不耻,二来文官轻视,对他们的态度模棱两可,再加上侯府的男儿们在读书一道实在没有天分,这两代全靠祖荫得一个无足轻重的官职。一个家族里抛头露面的男子不成器,也连累后宅的女人们,因此侯府夫人和小姐们在权贵圈子里一向被边缘化。
不然唐玉儿身为侯府嫡女,也犯不着对礼部尚书家的小姐奉承殷勤。
这样一来,云夫人自然不愿意请侯府的长辈为二小姐做笄礼上的正宾,但老太太到底是顾念着与侯府的情分——当初她们这一支分家时,侯府的老太太母子是帮她们争取过的,不然当初也不能顺利到临安。
这些上一辈的瓜葛都是二小姐与花颜不清楚的。
笄礼十分繁琐,云夫人与老太太又提及笄礼上的礼服,由公中的绣房联合永秀布庄派来的绣娘们赶制。再到笄礼上的参礼宾客、器物陈设、笄礼流程也都大略与二小姐介绍了一番。
更具体的,则之后由梅姑姑当面与二小姐细说。
末了,云夫人看向二小姐,欣慰的同时亦难得露出一丝伤感。
二小姐彼时还不知道,等九皇子回京,婚事也就要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