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内侍昨日带了话,言及佛事肃穆,母妃已托永平郡主照拂,王妃尽可放心。”
贞侧妃的回应直接了当,花颜站在身后,压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自王妃有孕后,贞侧妃消沉许多,经花颜开解,加上娘家给的底气,贞侧妃言辞间终于有了几分在临安时的影子。
王妃一时怔住,随即道:“母妃考虑周到,如此安排的确令人安心。”
沈良娣念及昨日景内侍捧着的锦盒,仔细打量坐在对面首位的贞侧妃后,突然掩嘴一笑:
“侧妃今日穿的好生素雅,听闻昨儿景内侍去了云意殿,不知王爷可带了什么话,或是赏了什么好东西,侧妃获此殊荣,不如也让咱们姐妹见识一番。”
贞侧妃年纪最轻,但依着位分,沈良娣自然也不敢托大唤声妹妹。
“沈良娣此言不妥,为陛下祈福,自要穿的素净些,没得叫外人觉得咱们晋王府不知轻重。”贞侧妃言罢,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身着粉色裙衫的沈良娣。
未等沈良娣回应,贞侧妃接着又道:“若论殊荣,闻得何医正率诸位太医为陛下会诊,王爷依旧派了孙太医来王府为王妃诊脉,这番情意岂不是更加难得,亦叫人钦羡。”
明月抿唇,暗道主子把花颜‘左顾而言他’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之前随小姐参加诗会或宴席,花颜面对其他丫鬟的挑衅,往往三言两语便把对方堵的落败......
王妃尚不知同心佩之事,闻言神色柔和,再次看向沈良娣的眼神带着微微不满。
沈良娣捏着裙角微微侧身,扫了身后的月环一眼。月环有苦难言,今早梳妆时自己不是没劝过的,但小姐自小听不进劝告......
宋承徽神色清冷,素日请安时等闲不开口,此时却道:
“王妃,眼看时辰不早了,咱们是否该动身前往广慈寺?贞侧妃也到了入宫的时辰。”
王妃挥手道:“如此便散了吧,你们也回去收拾收拾,宋沈二位夫人今日也会去广慈寺祈福。”
沈良娣面露喜色,与宋承徽一同起身谢恩,吴侍妾捏着帕子,露出一抹艳羡。
郭昭训和曲良媛对视片刻,起身施礼,跟在贞侧妃身后出了如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