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虽是天干物燥,可长公主府下人侍卫都不少,怎么会让火烧到公主面前?
太皇太后一脸阴翳,她沉声道:“说是守夜的下人不注意,打翻了烛火。”
“只有皇姐受伤了?驸马没事吧?”朱维桢不解的问道。
兴安只说了六皇姐受伤,没有提起驸马,刚才听到六皇姐想要和离,朱维桢还在心里嘀咕,莫不是驸马扔下皇姐先跑了?
太皇太后没好气的回道:“先烧起来的是正屋,驸马歇在偏房,能有什么事?”
听了太皇太后的话,朱维桢一时无言,突然理解了信都皇姐的想法。
看着太皇太后神情凝重,他讪笑着劝皇祖母,“许是皇姐刚受伤受惊,却不见驸马安慰,一时想岔了。”
自己刚受了惊吓,回头却发现表哥夫君搂着她人睡的安然,信都长公主性子再软,心里也得悲悲切切一番。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即使如此,她也不能理解信都为何要闹着和离。
在太皇太后看来,信都是皇家的公主,天底下的女子没几个能比她活的还自由。
若是下人不经心就处置下人,妾室不懂事就处置妾室,驸马做错了就让他警醒些。谁叫他身无寸功,只能靠着公主才能有富贵闲散的生活呢。
既能照拂母家,又不被女则女戒这样的规矩约束。这样的松快的日子,皇后都过不上,信都还能有什么不满?
就为着一次伤心失意,就不要这么顺意的日子啦?
何必呢。若是心里不痛快,就不能把妾室发卖了?不能借口自己受惊让驸马去住庙里给自己抄经祈福?
能叫别人不高兴,干嘛要折腾自己的生活?
太皇太后满脸不耐烦,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朱维桢犹豫片刻,说起了避暑之事,“皇祖母,再过几日去华阳宫,让江都皇姐带着峥哥儿一起去吧。”
行五的江都长公主是朱维桢已出嫁的皇姐里,日子过得最舒心畅意的了。她带着外甥来陪伴太皇太后,也能让皇祖母心情好些。
太皇太后很
慈宁宫一片肃穆,太皇太后心情不好,伺候的宫人都噤若寒蝉,朱维桢突然出声问道:“皇祖母,皇姐的公主府为何突然失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