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回话:“太医说何才人身子重,梅采女不适宜京城冬日的天气,受不的寒,孕中更需要谨慎些。”
皇后舒展了眉头,含笑吩咐夏荷道:“让景阳宫的人好生照顾着,叫她们待在宫里安心养着吧。”
不过夏荷却面带迟疑,开口道:“奴婢知道娘娘这是怜惜她们与皇子,可她们能与命妇见面的机会不多,只怕会觉得您要在明日宫宴之前,禁足她们呢。”
夏荷不是无的放矢之人,皇后皱眉道:“你说的有理,只是皇嗣重要还是在命妇面前露脸重要,她们应该知道轻重。”
此时还未到守岁结束的时辰,长寿殿灯火通明,朱维桢正坐在榻上听湘王背书,看见陈福进来,随口问了一句,“景阳宫可还安稳?”
陈福也是得了消息,才来回禀的,他躬身道:“刚坤宁宫小太监来禀,皇后娘娘念着景阳宫二位嫔妃的身子,给她们请了太医,太医让才人和采女在宫里歇两日。”
朱维桢一挑眉,笑道:“皇后有心了,太医可诊出不适?”
陈福回道:“太医说外头天寒,才人身子重,采女受不的寒,皇后让她们在宫里保养。”
朱维桢按住已经息声不在背书的湘王,吩咐陈福,“就依皇后的意思,让她们好生歇着,明儿晚宴的时候,让御膳房单独给她们在景阳宫摆一桌宴。”
陈福急忙躬身应下。
待鞭炮声响过,朱维桢才让他把湘王送回慈宁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