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淑嫔算着月份,让静嫔提前半个月让接生嬷嬷进永和宫里住着。
永和宫隔壁的永乐宫里,春秀看着正盯着书籍发呆的沈昭仪不免劝道,“娘娘,还是早些睡吧。”
“确保人都送出去了?”沈昭仪蹙眉问春秀。
“娘娘放心,奴婢仔细着呢。”春秀赶忙道。
“姑母她们也太冒险了,宫里气氛这样紧张,哪能让她们这样作为?”仪妃忐忑不安,忽然又问,“永和宫里头不会出事吧?”
“不会的,玉竹他爹最忠心不过了,奴婢还记得曾经娘娘生病,他爹往京外跑,他娘在京里求,只为给娘娘求药的场景呢。如今她爹能做个富家翁可是娘娘恩赐,”春秀认真道,“原本瞧着她长的一般,是想让她做个侍女,埋一步暗棋,她能到今日,做皇妃生皇子,是她的运道,也是娘娘的拉拔。娘娘不愿做恶人,她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
沈昭仪细想,有些释然,“倒是我想多了,春秀,睡吧。”
永和宫里,听着产房里慌乱的人声,伴着尖锐的痛呼声,绿绣把永和宫的宫人分成两波,送到两位选侍那头去给接生嬷嬷搭手,还像模像样的扯虎皮告诫了她们,“太皇太后眼皮底下容不得脏东西,若是敢有其他心思,前头有人等着你们呢!”
玉竹选侍这边最先发动,先前有经验的老太医说,她腹中的是皇子。
绿绣面带急色步入她的产房,打眼就瞧着一个眼生的宫人往躺在床上的玉竹跟前凑,她上去一把将那宫人拉扯开。喝斥道:“你是在哪当差的?谁许你进来的?”
又将她上下打量,眼疾手快地夺下她身上的香囊,递与身后的女医察看。
宫里女医专侍宫妃生产,荷包一闻便知是让人产后出血的药。
玉竹狰狞抬头:“姑姑,快拉她下去……”
那宫女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绿绣急声吩咐主殿二等宫女,和玉竹贴身宫人,于产榻之尾,护于选侍身侧。又请女医四处查看,是否还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