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午时,外面陈福就进来通报,“陛下,曹王殿下和太子少保已在外面儿候着了。
皇帝点头示意召他们进来。
原朱维桢能放心曹王出京,概是因为太医说,曹王小世子身体渐渐无碍,也许之前只是胎里没长好,现在大了,渐渐就好了。
皇帝心觉不对,却又不知道怎么个不对法。
但曹王小世子能身体康健,他也能放心用曹王一回。
在曹王身后的太子少保发已斑白,可能因为无事一身轻,倒显的十分精神。他同曹王一起跪下来行礼:“臣恭请陛下圣安。”
“坐吧。朕唤你们来有事。朕初见之时,太子少保还是满头黑发。如今已经年至归乡养老之时了。”朱维桢指了指陈福搬来的凳子,同他们感慨说道。“之前杜仲姚士柱之事,给朕提了个醒。朕有心命你们二人,做钦差大臣去巡查各地民情,再遇此类,绝不容姑息。”
各地官员来来往往,置办家业,冰炭孝敬几乎都成了惯例,不是每个人,有决心能挑破暗处的世故,与同僚翻脸的。
特别是太子少保这样,看着机会就主动告老让位的,多是为了求一份安稳。
他深吸口气,“回陛下,微臣年事已高,唯恐力有不逮!”
“水至清则无鱼,朕也不是求个非黑即白。”皇帝笑了笑说:“至少,莫让百姓遭受欺凌,而求告无门。”
太子少保到底高龄,曹王小世子也还年幼,皇帝也不是不尽人情,只好声同他们说道:“朕也不叫你们走远,你们且带上奉旨剿匪的锦乡侯世子,先去闽南看看,那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
“安抚百姓,理清旧案,总是要有和朕亲近的人去看一回,朕才能够放心。”
“至于其他地方,总得你们回来了,朕再酌情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