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寻找也毫无作用,白发老头跌跌撞撞的奔回来路仔细搜寻了一番,他辛苦烧炭卖到的铜钱却依然不见踪影,白发老头不肯死心,又不顾众人劝阻,坚持又一次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中寻找,但不管怎么折腾都是徒劳无功,相反还被寒冬中的河水冻得脸青嘴白,最后几个好心人硬把他拉上了岸,这才没让这个老头活活冻死在河水里。
再接下来,已经一无所有的白发老头和那对受伤的母子当然是一起嚎啕大哭,模样之凄惨就连狼心狗肺的赵德昭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同情,然而就在赵德昭准备上前一步伸出援手时,人群中却袅袅婷婷的走出了一名彩衣少女,将一枚金瓜子递给了那对受伤的母子,所以清脆的说道:
“这位娘子,快带你的孩子去治伤吧,这颗金瓜子,算是我替这位老人家赔给你们的汤药费,快去看郎中吧,不然的话,如果拖久了,伤就更重了。”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赵德昭才眼睛一亮的发现,原来这名十六、七岁的少女生得颇是美貌,肤白口小,五官俏丽,姿色丝毫不逊于自己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名美女。
在那名彩衣少女的劝说下,那对受伤的母子终于还是千恩万谢的接过金瓜子去找了郎中,之前就已经打算帮忙的赵德昭也不再迟疑,站了出来吩咐道:“智发,拿十两银子,帮一下这位老人家。”
王智发答应,立即上前拿银子救济那名连遭不幸的可怜老人,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啧啧称奇的时候,那名彩衣少女的一双美目,也转移到了赵德昭微胖微黑的脸庞上,然后还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公子真好心,这位老人能够遇到公子这样的好人,真是他的福气。”
“小娘子过奖了。”赵德昭毫不客气的装上了叉,彬彬有礼的微笑说道:“刚才那位娘子和她的孩子,能遇到小娘子伱这样的善心人,才真是她们的福气。”
彩衣少女再次动人一笑,然后才在丫鬟的劝说下转身离开,不过走出了几步路后,彩衣少女却突然回头看了眼,见赵德昭依然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彩衣少女白玉一般的脸庞不由微微一红,赶紧回头快步离开。
这时,天生的狗腿子王智发凑到了面前,满脸谄媚的奸笑说道:“大王,要不要小人派人跟上这位小娘子,替你打听一下她住在那里?又是什么姓名和来历出身?”
还别说,听到这话,赵德昭还真有些心动,然而转念一想之后,赵德昭还是摇了摇头,语气多少有些遗憾的说道:“没这个必要,我们在洛阳呆不了两天,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赵德昭这话是难得的发自肺腑,虽说在婚姻方面,赵德昭目前还没有心仪的对象,然而赵德昭却早早就已经做好了接受一桩政治婚姻的心理准备,打算用牺牲自己的个人幸福,换到一个重要家族对自己的全力支持。
赵德昭是对刚才那名彩衣少女有些动心,可是不用打听她的家世,仅凭她是住在洛阳城里这点,她背后的家族对赵德昭而言就基本上没有多少利用价值,所以赵德昭也无论如何不可能把她娶为正妻。
当然,让那名彩衣少女做妾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但是她会愿意吗?这个时代的小妾,社会地位可比丫鬟强不了多少,不仅可以随便送人,还可以随意买卖!赵德昭虽然无良,强人所难的事,还是不愿意去做的。
经历了这段小插曲,又在洛阳城里饱餐了一顿美酒佳肴之后,直到接近傍晚,赵德昭一行人才大摇大摆的出城回到营地,住进宋军将士刚刚搭建好的帐篷之中。
屁股才刚坐定,一名丁德裕的亲兵就拿着两份大红请柬来到了赵德昭和梁周翰的面前,恭敬说道:“大王,梁先生,这是符太师派人送来的请柬,邀请你们二位明天下午到他在洛阳的宅院赴宴,因为当时你们不在,丁大帅就替你们收了,现在让小人来转交给你们。”
“符太师?那个符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