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平稳坐在书房中,书房的门敞开着,他看着面前案几上烛光映照下明晃晃的斩邪刀,听着院内不断传来的打斗声,不屑地冷笑着。
很快,打斗声就消失了,一个护卫站在门口禀告:“禀告将军大人,刺客已被属下击退!”
“这次来了几个人啊?”
“回禀将军,只有一人,但身手不凡,属下……被他伤了有二十余人!最终还是被埋伏在院墙上的弓弩手击退!刺客肩部中箭,属下,还是没能生擒……”
“哦?还真是艺高人胆大!”梁长平伸手轻轻抚摸着斩邪刀的刀背,“可惜啊,夏国!天道盟!任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把斩邪刀抢回去!”
楚阳城中一间普通的民房中,胡峻峰一身黑色夜行衣,正在灯下咬牙拔出肩上的箭头,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快速地在伤口上撒上金疮药,这才靠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清晨,胡峻峰戴着斗笠正朝城门口走去,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议论纷纷。
“太子殿下这是要广招天下高手啊!一年百两黄金,这是得多高的高手才有本事赚这么一大笔钱?”
“你没这本事别在这儿瞎操心,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太子殿下这是又被哪个兄弟给气着了吧?”
“嘘……小声点,皇家的事跟咱们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谁当太子不都一样……只要让咱们有吃有喝就行!”
胡峻峰停住脚步,朝人群走去,他凑到人前,才看到墙上贴着一份告示,的确如那些人所说,告示上还盖着越国太子田原的印玺,有个身着官府衙役服饰的人在告示前直打瞌睡。
胡峻峰走上前:“请问,太子府怎么走?”
那人顿时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胡峻峰,伸手指了指左边。
“过去三条街,朝右拐,走到头就是,没本事可别去啊,已经打出来好几百号人了,是死是伤各安天命!”
胡峻峰抱了抱拳,向着这人指引的方向走去。
夏国富城知府衙门门口,几个人正在擂鼓喊冤,有人身上还缠着绷带,明显受了伤,百姓们一个个地凑了过来,都好奇地观望着,春兰也在人群中嗑着瓜子看热闹。
一个衙役忙跑出来:“何事擂鼓?”
一人悲愤道:“我们都是行商的商人,昨天路过秀月山下,被骄阳峪的土匪给劫了!那些恶徒不仅抢了我们的货物,还把我们好些人打伤了,求知府大人给我们做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月我们已经被劫了两次了,其他商队也不能幸免!”
其他几个商人也恳求着:“求知府大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