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到了军营里吃饭的时辰,福子跟其他几个随军的厨子一起将锅里的菜倒入木桶内,抬到前面分给将士们,这边刚打完饭,景泗隔老远就吆喝了,“福子,做几个菜,今晚将军要和周将军一起吃饭,顺便再拿坛好酒来。”
“好,我这就做。”福子将木桶递给一旁的厨子,转身钻进了厨房。
约莫半个时辰后,福子将做好的菜放进食盒,又从库房里挑了一坛好酒带上,便去了主帐。
走到半路,福子隐约听到有人说话,便也没再多想,刚抬脚继续走,却听到那人说,“欸,你说,那景家军一个个的神气什么?”
福子上前偷瞄了一眼,看衣服,应是周将军手底下的兵。
紧接着,另一个男声回道:“你说呢,那景王爷指不定用什么手段得皇上器重呢,连带着景家军不也高人一等嘛,你看看我们穿的,再看看他们穿的,啧啧,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私底下搞什么不正当的银子了?不然怎么穿的比我们好。”
闻言,福子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揪起两人的衣领,愤怒的质问道:“放屁,你们说什么呢。”
见被抓包,那俩士兵也不再装了,他们掰开福子的手,回怼道:“怎么,我们说错了吗?凭什么你们景家军吃的用的,都比我们周家军好?凭什么你们就六人一个营帐,而我们得十人挤一个营帐啊?还有,凭什么你们每个月的月银,要比我们高出一两银子?”
短短两句话,便将福子怼的哑口无言,但他知道,自打他进了景家军当厨子,景家军的待遇就是如此,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允许别人诋毁景家军。
“你们要是有疑问,尽可去问将军,但事关景家军,我就不允许你们在背后嚼舌根。”
“你以为我俩怕你啊。”其中一个士兵上前推了福子一把,而另个士兵竟一脚将福子踹倒在地。
福子挣扎着起身,却看到他精心挑选的那坛子酒竟掉在地上摔碎了,“你们太欺负人了。”福子从地上爬起,猛的扑倒两人,紧接着三人扭打在一起。
日落西山,景泗在帐外焦急的等着,心想这福子怎么还没来,一扭头,便看到福子正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
景泗赶紧迎了上去,待走近后才发现,福子脸上多了几块青紫,衣服上也多了不少一团团的黑渍,景泗瞧着,倒像是脚印。
“福子,你脸怎么了?还有身上,怎么这么多灰啊?”
“没......没事,就是我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把给将军的酒打碎了,我又回去拿了一坛,所以耽搁了些时辰。”
“你没事就好,走,快跟我进去,将军在里面等着呢。”
“哦,好。”福子跟在景泗身后,进了营帐。
“主子,菜来了。”
景煜微微点头,福子走上前,打开食盒先将一盘红烧肉放到了桌子上,伸手的时候,从衣袖中不小心将手腕上的伤口露了出来。
福子发觉后,便立马不自然的将衣袖往下拉了拉,等到菜上齐后,收回去的手却被景煜牢牢的擒住了。
一旁的周青和周亭看到后,皆一脸不明所以。
只见,景煜微微蹙眉,问道:“手腕上的伤怎么回事?”
闻言,福子有些慌乱,为了不给景煜添麻烦,福子便将挨打的事打算咽进肚子里,却没成想,还是被发现了。
没等来福子的回复,景煜抬眸看过去,漆黑的眸子瞬间微缩,“脸怎么回事?”
福子摸着自己的脸,撒谎道:“这个,是我在来的路上摔的,摔的。”
“福子,你知道的,本将军从来不
傍晚,到了军营里吃饭的时辰,福子跟其他几个随军的厨子一起将锅里的菜倒入木桶内,抬到前面分给将士们,这边刚打完饭,景泗隔老远就吆喝了,“福子,做几个菜,今晚将军要和周将军一起吃饭,顺便再拿坛好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