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人不赞同道:“沈姐姐总是这般谦虚,这天下美人不知凡几,谁又能比的上沈姐姐这般?便说这容貌,怪不得能让容王痴心不悔,便说这才情,容王可道,娶沈姑娘,可佑后世福泽深厚,余荫不散。”
这人只是想着拍须溜马,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好让沈玉容记住自己罢了。
如今谁有她风光,父亲是当朝宰相,未来夫君是一品上将,闺中密友是康平公主,又与太子交情匪浅,若是得了她的青睐,兴许对自己大有裨益。
谁知此话一出,不仅未热的了场子,还让在场之人面色都意味深长。
许是见着这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不知谁突然提了一句:“容王实在可惜,征战沙场次次大捷,骁勇善战意气风发,本该戎马一生却被一农女毒死了。
那农女当真是个黑心肝的,自己是何样也不知,竟还妄图逼容王娶她,容王又不是个眼浊的……”
沈玉容面上还带笑,到底慢慢淡了,巾帕被她指尖攥着掐成一团,深吸口气,直接从座上起身,居高临下道:“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说罢,在众人惊慌的眸光中,头也不回,摇曳而去。
梅香跟在身后愤愤不平:“这群人着实过分,明明知晓姑娘为此伤心不已,竟还当着面挑衅,摆明了不让姑娘好过。”
沈玉容坐上马车,伸出手来揉了揉眉心:“不知为何,我近段时日总是梦见他,他说那碗毒药是被那农女强行灌下去的,还说,还说下面很冷……”
梅香一惊,这可不兴得梦呀,立刻颤巍巍道:
“姑娘,您,您快跟容王说,杀他的凶手已死,让他安息去投胎吧。”
沈玉容苦笑道:“我与他说了,我还问他,此生你后不后悔沾染上我。
当年我当康平公主伴读时,太子虽未表露心意,却在方方面面对我穷追不舍。
我并不想入皇庭,便找来容王帮我挡着,谁知却被太子记恨上,不仅处处针对于他,如今还落得这般下场。若是没有我,兴许他不会死。”
姑娘这话分明是怀疑太子是杀害容王的凶手。
梅香慌忙劝慰道:“姑娘,如今谁是凶手已经不重要了,刑部与大理寺已对此事结案,确认是那农女所做,您要恨便恨那农女,可别恨错人了。”
沉寂闷响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