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着一条小路缓缓而去,路过马进时对他笑了笑。
待马进看见她的身影从回廊消失,又慢慢现于眼前时,不解问道:“陆姑娘,可是有何事?”
陆小桃左手摸了摸袖子和手腕,拧着眉疑惑道:
“刚刚用膳时,你可有见到我的手镯?”
“手镯?”马进皱眉瞥了她一眼,果然见她左手那只瞩目的缠枝金镯没了。
那镯子东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价值连城之物,如今很可能在东宫丢了,这让马进着急起来。
“姑娘好好想想,今日去了何处?”
陆小桃思索一瞬,认真回答:
“今日上午去了疱屋熬汤,手受伤找大夫看时,那镯子还在我的手上。
在书房用膳时也还在,只是离开时手上空落落的却因手痛没有在意,如今想来,似乎掉在了用膳的地方。
大人可以通融一下让我进去找找吗?那毕竟是太子所赐之物,若是太子怪罪下来,我实在难辞其咎,也唯恐牵连到其他人。”
马进犹豫:“陆姑娘,不是奴才不帮您,而是太子……”
陆小桃立刻保证:“你放心,我可以确定镯子就在书房里。我一会儿就出来,若是太子怪罪,此罪我自己承担,绝不会牵连到大人。”
“这……”
“若是您不信,我的镯子估计就在用膳的那张桌子下,不若大人帮我拿回来可好。”
听闻此言,马进顿了片刻,咬咬牙:“那姑娘快去快回。”
陆小桃郑重地点点头,弓着身子轻轻推开木门。
在马进别扭的视线中慢慢挪到用膳的桌子旁,而后扯了抹顽劣的笑容,直接起了身,在马进骇然的眼神下大剌剌走至了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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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锐正垂着头翻看公文,耳畔听到动静,还以为是马进,不悦道:“孤不是说过没有孤的命令不要来打扰?”
“殿下何时说过了?臣妾怎么不知道?”
轻佻又柔媚的声音缓缓传至崔锐耳边。
男人眉间微微一蹙,声音一沉:“出去。”
陆小桃却恍若未闻,不言不语踱到书案前,探出头看了半晌,在瞥到男人书写的大字时,不禁真诚夸赞道:
“太子此字当真是行云流水、矫若惊龙,真如扶摇直上九万里,疑似银河落九天……当真是……”
“出去。”
一声毫不留情的冷斥将陆小桃的思绪打乱。
她转了转眼珠子,一双美目挪到身前的男人脸上,歪着头打量片刻,颔首笃定道:
“真是字如其人,这字已是人间绝色,却不知这人还要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