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重新收拾一番,躺在榻上才徐徐睡去。
翌日恰是休沐,他马不停蹄赶往沈府时,却得知玉容一早启程去了一处别院休养。
“姑娘身子不知为何总不痊愈。大夫说她心事过盛,怕越发严重,老爷当即便拍板让她去农庄小院修养半个月,恰好回来还有一个月的时日,可以在府中筹备待嫁之事。”
这让张束颇为郁闷,可还是有礼离开,走到半路,又去了东宫一趟,谁知却被告知,太子江南去了。
从京城去往江南来回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太子还要留在当地处理公务,少不得要耽误一番,如此一来,他与玉容的亲事太子应该不会来了。
张束很快想明白了症结,对太子的感激之情又多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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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时,陆小桃便因要去江南早早醒来。
又因身侧熟睡的太子不敢吵嚷,悄悄下床饮了点凉水,却在看到圆桌中央那只白玉镯时整个人都傻住了。
这只镯子前日以五百两银子当给了掌柜,今日出现在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周掌柜被抓了。
抓到了大抵也是屈打成招,而后逼迫他承认与沈玉容没有半点关系。
幸好她聪明,早早改变了策略,先在太子这边站稳脚跟,回京后再与那女子交好,这样两手抓,自己这条小命应该能苟活下来。
她没有再看那手镯一眼,又悄悄上了榻,等再次醒来时已是卯时,被身侧的男人打横抱起,半个时辰后,坐上前往江南的船只。
几人乘坐的船十分普通,乍一看与太子的身份完全不符,可一进入船舱,雕梁画栋,豪华异常。
可尴尬的是,她竟然晕船。
她此生第一次坐船,对这摇晃漂浮之感实难适应,尤其听到赵灼说半个月左右才能抵达江南时,她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她之前竟起了去江南的心思,她甚至不知晓江南离京城有这么远,便做这等春秋大梦,更让人心上难安的是,她竟不知道坐船那么难受。
昏昏沉沉躺了一天,便连用晚膳的心思都没有。
看她那模样着实可怜,晚间只有她二人时,崔锐揽着她打趣道:“还想去江南吗?”
陆小桃郁闷地瞥了他眼,委屈回答:“臣妾可以回东宫吗?这次臣妾一定乖乖的,绝对不乱跑,等太子回来。”
额头被男人轻敲两下,崔锐淡淡应声:“这下知道厉害了,那之前你可有想过,若是你一人独自坐船前往江南,面对这种情况该如何?”
“太子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又怎看不出臣妾这点小伎俩,太子定不会让臣妾去成。”陆小桃嘟囔两句,可头还是晕眩不堪,心总是没落回到该落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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