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抿抿唇,微微沙哑的嗓音带些假装的不在意:“你说的对,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陆小桃停住脚步,回眸疑惑望向突然叫住自己的男人。
赵灼单手撑着甲板利落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至她身前,俯首凝着她:“你听到了?”
听到什么?
两手无措地搅在一起,她明显低落下来,挤出一抹凝固的笑容:“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见太子不在房内,出来找他罢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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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紧张什么?”
赵灼紧紧盯着她,丹凤眼微挑,将她忐忑、彷徨、幽怨的神色尽收眼底。
“我表哥这人心性寡淡,不动情则已,一动情惊人。沈玉容毕竟是让他动了凡心之人,即便她拒绝了他,这些年也一直在关注守护,所以即便你听到了这些也无需在意。”
见面前的女子将头颅垂的更低,俨然一副偷偷哭泣的狼狈模样,又见她穿的单薄,越显她的瘦弱。
他秉承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后退几步,别过脸去,继续道:“她与张束还有一个半月就要成亲,她成亲后表哥便不会再打听她的任何事,无论她身体不佳去别院调养,还是她夫妻感情不和经常吵架,都无关紧要了。”
将自己头颅折得要断了的陆小桃缓缓抬起眸子,看向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他身量高挺,身躯极为壮硕,被衣衫包裹的每一寸都鼓鼓囊囊,仿佛蕴含着汹涌澎湃的力量。
一袭碧绿长袍正于海风中翩飞,又显出几分俊逸来。
她倒是第一次瞧见此人这般模样。
大概也猜出了他的意思,因是有人正在向太子报告沈玉容的近况,被这男子无意间听到了,而后又误认为自己也听到了,所以便对自己起了劝慰之心。
陆小桃暗叹一声,走上前去,于他身侧站稳眺望着远处盛景,轻声道:
“沈玉容那样一个妙人,既有家世,又有美貌,又有才学,又有手段,怪不得能让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