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
陆小桃咬了咬牙,下了狠心,头颅重重朝地上磕去。
地上的方砖冰凉彻骨,但与她的额头触上,再发出一道响亮之声,太子看到自己这番诚挚的歉意,应该会原谅自己。
可下一瞬,她整个人一晃,不仅未磕到地面,还被一股劲力带着眩晕了瞬,再反应过来时,已被满身阴沉的男人夹在臂肘下,往寝屋踏去。
陆小桃惊慌失措中瞥到了那张拔步床,心下缓缓松了口气,她一直坚信,只要能在榻上解决的事,一直都不算事。
下一瞬,她便被扔到了床上。
她眼眸滴溜溜乱转,甚至还将自己的衣着往下扯了扯,故意作出一副媚态来。
可谁知,上首之人却一直未有动作,这让她疑惑睁开眼眸望向男人,却见他微绷着脸凝了她会儿,突然迈开步子在她身畔坐下,手臂一伸便将她拢在怀中。
陆小桃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想了会儿,谨慎试探道:“殿下是不是原谅臣妾了?”
崔锐淡淡不语,双掌轻轻抚上她刚刚跪地的膝盖,眸光却比一瞬前还要沉凝。
少顷,陆小桃又因这突然的沉默慌乱起来,心如擂鼓之下,耳畔响起一道平静之声。
“你很怕沈玉容?”
陆小桃一愣,这个问题她该如何回答?若说害怕,好像在告状似的,若说不害怕,又似在说谎。
她该如何在太子不反感的情况下表达自己对于沈玉容的忌惮呢。
可许久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揣摩了很久,还是不做无所谓的挣扎,甜甜地说道:“玉容姐姐这么好,臣妾不害怕。”
她这话自认为说的坦荡诚实,却让崔锐嗤笑一声。
他却也未说什么,只是深深望了她一眼,手掌在她背上轻抚一瞬,待女子迷茫地不知所以然生出困意时,在她颈后一点,陆小桃当即懵懵懂懂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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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脑袋软软地耷拉在自己肩头,崔锐慢慢将她扶在榻上,凤眸望着女子许久,为她掖了掖被角,才踏步走了出去。
马进正候在门外,见太子面色微微不悦,不由小心问道:“殿下,可有何吩咐?”
“叫乌勇过来。”
不过须臾,乌勇便从门外走来。
他手上提着一件湖色香囊,被他恭敬放至案前:“殿下,臣已从那对母女新购的宅子中搜出了火莲,并将此物拿去医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问题。”
崔锐颔首,眸光淡淡瞥向一侧的马进,言语温缓:“沈玉容处可还有车马芝?”
马进垂首道:“车马芝即便用来食用亦需大半年,沈姑娘每日一碗汤药一年才可消耗殆尽,自沈姑娘得到那车马芝不过半月有余,自然还是有的,且奴才昨晚便去探了一番,此物还在沈姑娘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