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仿佛被什么占据。
只剩下这些字眼重复滚动式播放。
我不知道从哪拎起了一把农家日常用的。
纯金属打造的劈斧,就如同母亲那伫立在门口的长枪。
冰冷、锋利、有力量。
……
那棵熟悉的大树下。
那棵很多很多人连在一起都围抱不住的大树。
那些幼年雌性们依旧聚集在那里。
和我一般年纪的幼年雌性们。
冷嘲热讽的声音再次袭来。
这一次,我听不见了。
战斗!
战斗!
我要反击!
不能让妈妈失望!
我不能,再让妈妈失望了!
那些雌性尽管看到我紧握的大斧,也并没有任何惧怕之类的情绪。
在她们看来……
手起斧落,鲜血染红了我的脸。
这一次,不是我的血。
看到同伴被攻击,那些雌性们大多都化出兽形。
这是……我的沙场。
属于我杨如愿的沙场!
“杨家子嗣,不论男女,都只有同一条归路。战死沙场!”
……
风声、劈砍声、雌性的惨叫声……
渐渐的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眼前血红一片。
是谁的血溅入我眼中了吗?
……
血,很多血。
遍地都是血。
我的身上、手上、巨斧上、古树上……
全都是鲜血。
我并不清楚这其中有没有我的,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
没有知觉,却依然在战斗。
这是一种,类似于灵魂离体的状态。
可我却又能够清晰感受着手中的巨斧,巨斧的温度、巨斧的重量、巨斧……劈入骨肉的触感。
怎么说呢,甚为美妙……
……
战斗,只剩下了战斗。
我的感官范围中,只有手中的巨斧。
……
我的眼前,脑海中,似乎看到了母亲的长枪。
和一身鲜血的,持枪的母亲。
从我还在襁褓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