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分两个铺子,都尽量选挨着的那种。
“大嫂,溪儿姐,枝枝姐,你们都要严肃一点,最好是板着脸,不能让铺子里的伙计以为,你们好欺负好拿捏,一开始态度摆出来了,就会省后头很多麻烦。”
“记住,千万不要露怯,因为他们靠我们家的银子养活,因为我们是东家。”
这一点,她交代得很郑重。
如果一开始拿不出架势,让人以为你是一个柔弱的人,那后面要花很多心思,来镇住这些人。
人性是复杂的,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他们会根据你的表现,也就是你能接受的底线,来决定怎么对你。
“是这个理。”凌音点头:“妹妹,放心,交给我们吧,我们不会让你失望。”
看到镰儿年纪最小,却这样苦口婆心地教大家做事,乔溪儿作为家中的长姐,有些羞愧,更加觉得,不能辜负镰儿的托付。
她没有太大的本事,但至少可以做到不拖后腿。
然后,三人各就各位。
而乔镰儿在忙出租铺子的事情,这几天,有不少要租铺子酒楼的人在等着,她今天来县城,把那几个自用铺子的伙计人员定下来,给嫂子姐姐们安排好,又马不停蹄去见那些准租客。
想要租铺子的人不少,也不是价高者得,她更愿意把铺子租给那种能够长期信赖,看起来踏实坦诚的人。
“你这丫头,我多出十两银子,为什么不租给我,你这也太不遵守规矩了吧,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个身形粗壮的中年男人不满地嚷嚷起来。
“我是房东,我想租给谁就租给谁,这个由不得你做决定,还请你离开吧,不要影响别人做生意。”
这名男子,擤出来的鼻涕,随手就往衣服上楷,头发也乱糟糟的,腰带松松垮垮,不修边幅,她怎么能把铺子租给这种人。
怕是过几个月,墙壁上,柜子上,到处都是这个男人的鼻涕。
那场景太美丽,她不敢想,更不敢看。
“从来都是价高者得,我们几个人竞争租你的铺子,就看谁愿意出高一点的价,你不会对我有偏见吧,我们无仇无怨的,嘿哟,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心思真多。”中年男人不肯走,骂骂咧咧。
“这位大哥,这种事情不能勉强,你再问问别的铺子吧,咱们宁县,铺子可多了,大不了等个几天的时间。”
租到这间中心大街铺子的,这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婶子,她面容端庄温和,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可是又不失生意人的精明。
中年男人输给了她,看着她就来气。
“凭什么,我就想问凭什么,你可是比我少出十两,难道我秦老四比你差劲?哪里看出来的,这不是对我有意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