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这家人的相关文册都带来。”张大人吩咐。
主簿走出正堂,明明艳阳照耀着大地,他却突然感到身上凉飕飕的。
是的,他刚才振振有词,但也感到了这其中有点奇怪。
几千里迢迢,跑到偏远南国的大田村来落户,还同名同姓。
这是在作甚?
那家人的相关登记,他是片纸只页都不敢错过,核实了几遍,又匆匆去到正堂。
一抹额头上的汗水,交给张大人:“大人,都在这里了。”
张大人翻开阅看,一边道:“……乔允护,嘉成十二年到二十四年,曾任京兆少尹……膝下二女一子……二女儿自幼长于寺院,十三岁归家,无人知其样貌名字……厌倦官场,辞官隐于村落,从此不过问世事……”
主簿在一旁道:“小人当时看到这个官名,心中便是咯噔一声,虽然职位不高,但权力不算小,居然也舍得辞官。”
“小人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乔老爷便说,家族有人在京中支撑起重任,比起来他不值一提,如今年事上去了,想要悠闲一些,便带着妻女寻一处僻静之所。”
乔镰儿寻思,一般把儿女养在寺院的,都是因为儿女被算出命中有劫数,寄养寺院消灾。
这本来也不是多么罕见,不过除了亲友,都会瞒得很好,以免坏了命数,哪怕是已经消了灾回来,也要小心一些,但村东乔家把这事带出来,像是故意给谁看的。
难道他们知道会有人去查?
而且乔老爷进一步透露的信息,好像是证明自己头上有人罩着一样。
嘉成二十四年辞官,正好是今年。
这其中就值得玩味了。
无人知道乔小姐的样貌名字,从小被寄养寺院——
这证明了她身份的神秘,或许她叫什么名字都可以,甚至她长什么样子都行。
乔镰儿进一步怀疑,有没有这个女儿都说不一定——
越想越吊诡,她感到汗毛微微张开,浸出了一身冷汗。
“主要就是这些了。”张大人说着,把登记文册交给主簿,颔首,示意他拿给乔镰儿看。
乔镰儿看了一眼,该念的,张大人已经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