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离开后,他回到桌前又看了会儿书。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敲门,那人起身开门,从来人手上接了封信,彼此之间一句话也没说,来人便匆匆离开了。
那人拿了信回房,不知在上面涂抹了什么东西,竟又显出紫红的字来。那人看完嗤笑一声,将信点了烧了,又吹灭灯火回屋睡觉了。
他是睡得香,阿卓却睡不着了。那信上写的,分明是李甫阳和驻军将领才决定没多久的行军路线!
城中有叛军安插的眼线?
不,看描述的详细程度,非是参与议事之人不可得知。
可当时在场之人个个身居高职前途光明,怎么会想不开给叛军传信呢?
思索之际,阿卓又想起,先前为了防止赈灾银被夺走,朝廷几次三番改变了押送路线,但还是未能逃过叛军的袭击。
莫非从那时起,背叛之人就已经与叛军勾结了?
可惜信已经烧了,不然拿回去给李甫阳认认,说不定他能认出写信之人的笔迹。阿卓努力回忆着当时在场所有人的脸色,但怎么看也看不出有谁脸色不对劲,她实在不会这种需要动脑的活计。
不,等等,何必苦思冥想!阿卓眼神一亮,她本就是为了擒获敌军首领而来,直接将人带回去审问不就可以了!
比起动脑,阿卓还是更擅长动手。
她从房梁跳下,走进屋中,将床上的男子随手捏晕,扛着就往屋外跑。
夜深露重,阿卓从树下刮过,总感觉领上沾了露水,有些湿湿的。她随手整理了一下,却觉得这露水有些温热,再趁着月光一瞧,哪里是水,分明是肩上那人不知何时吐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