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能给判活了?”虞清颜脚步一顿,略略来了兴致。
年末了,都在冲业绩。
现成的撞上门来了。
果然还是得走到群众中去,能发现问题,拔除问题。虞清颜笑容亲切:“这位黄大人,莫不是在吹嘘吧?”
“怎么能是吹嘘呢?”黄山哼笑一声,“别看本官只是六品寺正,可我舅舅是刑部尚书啊!刑部跟大理寺,哪个瞧见我不尊称一声黄爷?就算我摆平不了,我舅舅还摆平不了么!”
一下来俩业绩,这一趟没白来。
不等虞清颜开口,一道略尖厉的声音传来:“……严清清!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你跟于小姐是什么关系?!”
光顾着盯业绩了,没注意到人群中席宴泽拄着拐,缀在几位官员后头。
上次虞清颜的话,给席宴泽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什么帝姬,严清清肯定是疯了!
他挨了一顿胖揍,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下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报官。可是查遍了户籍,禹州根本就没有叫严清清的女子,京都最近也没有一个叫严清清的年轻女子的进城记录。
席宴泽有些恍惚。
……他总不能是白日见鬼了吧?
找不到严清清,也再没见过她。这些日子席宴泽想了很多以前的细节,忽然发现于小姐好像跟严清清过于像了。
个头像,身形像,声音像,脾气也有点像。
……严清清就是于小姐?
严清清竟然不是个草包??
黄山不明觉厉,他的尚书舅舅可比席宴泽他爹官大得多,还有实权。黄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只以为席宴泽认识这位小姐,想要追求她。
黄山看向虞清颜,“小姐姓严?”
虞清颜:“不,姓虞。”
黄山“欸”了声,“于小姐,这你就说错了——姑娘家,要温顺、谦和,同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应该说‘免贵姓于’。”
“免不了贵,跟皇帝一个姓。”
黄山的笑容微顿,“……啊?”
“大理寺寺正,黄山黄大人是吧?还有舅舅刑部尚书,本宫记住了。”虞清颜微微颔首,望向席宴泽,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