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以为他是妥协了,怎料,他又加了一句,“成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最多只能坚持七日,七日后,凌小姐可以来我房间看一眼。”
看一眼,看什么呢?尸体吗?
凌灵不相信他真的会饿死自己,于是不假思索应了,“好,一定。”
孔礼勋没再与她纠缠,再次冷哼一声后大步上了楼。
就这样,凌灵将自己以拒绝为孔礼勋提供吃食,逼迫他离开的想法与公公婆婆说了。
一开始,洛天裕和陈念云都持反对意见,毕竟,这样做真的太不近人情了。
但凌灵的态度很坚决,她说:“孔礼勋就是颗不定时炸.弹,我们根本不确定什么时候就会点着他的导火索。我们现在不想办法把他赶走,难不成等他爆炸了把我们全家都送走吗?”
联想到孔礼勋上次做过的事,陈念云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所以最后,她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洛天裕见婆媳二人已经达成了共识,想了想,也没再多说什么。
于是,到了晚饭的时候,凌灵还真就没给孔礼勋送吃的。
孔礼勋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坐在露天花台的藤椅上,抱着大提琴,自己为自己开了一场演奏会。
夜色将他笼罩,他却像黑暗中的孤行者,用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孤勇,抵御着寂寥与落寞。
饶是凌灵不通音律,依旧从那一路高亢的旋律中听出了孤勇和激进。
坦白说,凌灵并不讨厌孔礼勋,如果不是因为那天的事,或许,她会慢慢欣赏孔礼勋也不一定。
毕竟在她看来,懂音乐的艺术家,还是很值得被尊敬的。
只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