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师叔祖，上课的时辰到了！学堂已经敲响上课钟了！”

袁娇娇站在十八号学舍外喊话，引得其他弟子都望了过来，她佯装不在意，又喊：“师叔祖，上课啦！”

温婉匆匆出得空间，收了房间的修炼莲台，“就来，就来！”往水镜里看了一眼，一边整理道袍，一边赶路，进入学室时，从储物袋里拿出梳子整理自己的道髻。

新的一天开始了，温婉坐在学室里，今儿有些走神，她还在想《塑体神诀》的事，《捉妖术》先生正在说收服妖邪的法宝，现下讲到“收妖瓶”。

“上古之时，有捉妖师用空间符，将妖邪封印在空间符里。”

一个穿天师袍的弟子抬手：“先生，空间符对修士要求颇高，要么拥有空间灵根，要么参悟空间法则，否则绘不出空间符。”

温婉听他们说到空间符，立时神魂归位，不再走神。她抬手起身，“请问先生，空间符是什么样儿的。《青龙界符谱》之中，虽有符箓无数，我在符谱里并没有看到空间符。”

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册，上头写的是《上古符谱》，就这么薄薄的一本，也叫上古符谱，这不是开玩笑，他翻到一页，“这就是空间符！”

“你们需要的可以临募一遍，寻时间再好好参悟。”

温婉坐下，看着空间符良久，是从哪里起笔，又是如何走墨，最后在何处收尾？会符时需一口呵成，不能断，还必须得力道匀称，灵力均匀，但凡错了一点，都会失败。

旁边的弟子陆续照图临摹，还有几个都在看空间符，温婉似寻到了起笔的点，谁能想这空间符是由内而外绘制，收尾在外头，原来如此，从内而外，就像是作茧自缚，如此才是空间符，只成空间，能装入妖邪。

她铺好纸，提了笔，取出一只瓷瓶，往砚台里倒墨，发现自己的瓶子居然没墨汁，她月初买了两大瓶墨汁回来，结果现在用完了。

她四下看了看，后排坐着弟子取了一瓶墨放到她桌前，“谢谢，休沐时我买了还你。”

温婉沾了墨汁，下笔而动，收尾之时，符突地华光一闪，所有人都齐刷刷望着她，她看看纸，再看看笔，这就是习练书法的纸，不可能成功的，“你给我的是什么墨？”

“是我用家中大哥猎杀的妖兽血液炼制的符血！”

温婉看着那颜色，黑黢黢的，但细看还是能瞧出是兽血，因为炼制过，变黑了。她故作不解地说：“怎么会成功呢？没道理成功啊！用的都是不符笔，也不是符纸，空间符这么不讲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