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精打采地点点头，把糖葫芦裹进牛皮纸，放到驾驶台上，软趴趴往后一靠。

方勇帮她把座位往下调了调，摸了下她额头，“不舒服？”

“有点累。”桔子眼睛一闭，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多久，被铁头喊醒，“妈，妈，吃饭了。“

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回家了，天已经完全黑了，屋里亮着台灯。

床前站着铁头。

桔子坐起来，想起床，方勇进来了，拿着体温计。

他把体温计甩了甩，坐下，把桔子衬衣扣子解开两颗，给她夹在腋下。

桔子说：“我没事，别紧张。”

“少废话。”方勇手掌摸了她额头一会儿，收回手，把额头贴上去，“小桔子，哪儿不舒服？”

“没有。”桔子摇头。

她感觉不像发烧，就是稍微有点累，其实睡了一觉好多了。

几分钟以后，方勇拿出体温计，放到灯下。

桔子和铁头凑上去看。

“爸，妈发烧了？”铁头盯着体温计。

“36度7。”方勇说。

铁头抓抓脑袋，“烧不烧？”

“不烧。”桔子说。

方勇把体温计收起来，“先吃饭。”

“妈，我爸炖鱼了，可香啦。”铁头说。

桔子下床，穿上鞋，肚子“咕噜噜”响了两声。

鱼已经摆上餐桌了，鱼汤奶白奶白的，又清淡又香。

桔子洗过手，坐下喝了口汤，胃里一下子就暖和了，一边吃一边对方勇说：“我报名参加服装比赛了。”

“妈，啥叫服装比赛？”铁头往嘴里塞鱼肉。

“就是设计衣服的比赛。”桔子解释给他听。

方勇说：“和比赛弹弓差不多。“

“哦……”铁头似懂非懂，“那要是赢了，是不是有奖？”

桔子给他夹鱼肉，“能上电视，还有奖金。”

“八千，是不是太少了。“方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