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外面说。”赵强提了两个小板凳，去门口。

铁头剥了颗糖，放嘴里，跟着出去。

俩人坐门口，赵强给铁头讲。

他说，部队官职不分大小，都是为人民服务，但是到了战场，必须服从长官命令……

铁头偶尔插句话。

俩人特别聊得来。

屋里，夏艳吃了口苹果，干呕一下，拍拍胸脯，脸色都有点白，缓了缓，好多了。

问她俩，

“过了仨月，真能好吗？”

冯宁嗑瓜子，“能好，保你什么都能吃，就是别吃太多，你看我，胖了快二十斤了。”

桔子捏捏自己的脸，“我也胖多了。”

夏艳窝沙发里叹气，“我宁愿胖，也不想不能吃饭，我特别想吃狮子头，就是看见就恶心。三个月的时候要产检了，检查什么？我有点紧张……”

……

三个人从身材聊到美食，又从美食聊到孩子，然后就是各种产检。

一个小时后，门口“砰”一声，是车门关住的声响。

接着铁头喊了声“爸”。

然后赵强和方勇客套。

桔子站起来，和夏艳再见。

夏艳要送，桔子说：“别动，歇着吧。”

“走两步没事。”夏艳站起来，送她们到门口。

和夏艳他们挥挥手，几个人上车，出发。

路上，铁头叽叽喳喳，把比赛的事，讲给他爸听。

方勇时不时搭声腔。

把冯宁送回家，太阳已经落山了，西边一片昏黄，霓虹灯一颗一颗亮起来，比天上的星星还耀眼。

车里，光线很暗了，桔子看眼方勇，只看见他脸上浮动的暗影，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想起电话里，他说有事，就问他，

“什么事儿啊？”

他说：“回家再说，妹妹随便问，我保证不瞒。”

“哦。”桔子就没再问了，到家里再说吧。

天黑透，到了家，进门开灯，房间里的小红灯笼，小老虎贴画，被灯光照亮，分外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