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吗?”斯塔克终于找回了场子, “在这里几乎任何人都可以自由活动。”
斯特兰奇:“……”
似乎是为了证实斯塔克所说没错,在斯特兰奇接下来的时间里,时不时就会有穿着灰白色连体囚服的精神病囚犯走进办公室闲逛。
囚犯们似乎也没有特别的目标, 除了因劳役而进来清扫的囚犯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是在漫无目的地乱走。
斯特兰奇将精神病罪犯的档案在身后淡绿色的档案柜里归好类, 叫来护理准备开始尝试治疗。
比起班纳博士的瑜伽和哈莉·奎因的硬核戒酒会,这差不多是精神病罪犯经历的第一次接近“治疗”的谈话。
尽管斯特兰奇并不这么认为。
典狱长办公室外, 从精神科医生突然变成助理的班纳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感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不适。
他背后是一个虚掩着的书架, 再往里面是敞开的牢房门,和一个略有些昏暗的囚室。
他好像被典狱长安排在这里看守着什么秘密——他不知道这份信任从何而来,可能是因为他200多年的刑期。
但布鲁斯·班纳虽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学者,却从不会因为受人恩惠和拉拢而成为同谋。
他有点迟疑。
就在此时,他听到典狱长办公室传来的高声呼唤:“赛科斯通?”
班纳身后的书架被推开,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橙色囚服的犯人,路过他的时候还对他点了点头。
刚刚还在下定决心不会成为同谋的班纳, 下意识地伸手把书架推了回去。
虽然这件事差不多是人尽皆知了——但路过的时候就能看到典狱长办公室范围内的囚牢,似乎有点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