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了一声咒骂,张典羽抬眼,看到斯塔克捧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旁边的仙人掌绿得青翠欲滴,粗壮的刺上带着一抹新鲜的血迹。
“为什么这盆仙人掌还在这里!”斯塔克不可思议地说。
“但重点是,”张典羽说,“为什么你还会被他扎到?”
不是说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吗?
斯塔克:“……”
这件事细说起来还是因为典狱长先生——不久之前,他们在拘留牢房里的那一次,典狱长特意点名了战甲坐在椅子上是由哪里作为支撑的问题,所以他才决定脱了战甲坐沙发。
谁知道这盆久违的仙人掌居然还在。
张典羽微微一笑,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抽出手帕,走向沙发。
斯塔克皱着眉毛抬起流血的手,张典羽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仔细地擦了擦仙人掌刺上的血迹。
“它只是一盆普通的植物,”张典羽说,“它不应该被玷污啊。”
斯塔克举着手目瞪口呆。
张典羽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走回办公桌旁,从抽屉里翻出一卷绷带——正如同以往一样,他并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他的抽屉里,反正里面能塞下的物品超乎想象地多。
他把绷带扔给了斯塔克:“包扎一下吧。”然后顿了顿,补充:“地板昨晚刚让囚犯拖过。”
斯塔克:“……”
莱克特和瓦伦警卫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斯塔克正在满脸晦气地往手腕上缠绷带。汉尼拔·莱克特不动声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用淡淡的语气问:“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得不感到好奇——典狱长先生袭击你了,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看了他一眼,张开的嘴又闭上了:“不,是仙人掌。”
“我愿意相信。”莱克特微笑,“但斯塔克先生,仙人掌是不会主动伤人的。”斯塔克:“……”继续解释下去会显得他有点智障,但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