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看上去是唯一的办法——如果能够确定自己没有恐惧这种情感,那么就可以放心地钓鱼执法了。
不过有谁会想要证明自己不懂得恐惧呢?
张典羽的目光与法案交汇。男孩湛蓝的瞳孔里不含一丝疑虑,仿佛现在所做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他显然从未想过自己的“造物”想要成为人。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希望张典羽“活”下去。只有生命才会追寻延续,而法案就从未在意过自己是否会“死去”。
尽管如此,他却想让张典羽“活着”。
张典羽抱着手臂交叉在胸前:“那么——我们要约法三章。在我‘做噩梦’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他的风评已经不能再受害了。
法案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梦游,”张典羽沉默了一下,“就把我拉住按回去——如果我还在‘梦里’打人,你就让我打一顿好了。”
法案似乎有些呆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很久才艰难地冒出来一句:“但这具载体会感受到疼痛的。”
“那不是更好吗?”张典羽认真地回答。
法案似乎有些委屈地点了点头。
张典羽停顿了片刻:“开玩笑的。”
“真的吗?”法案疑惑:“但那一点也不好笑啊?”
张典羽:“……”他觉得自己真应该梦游把法案打一顿算了。
由于对付稻草人显然迫在眉睫,张典羽无心关注丽塔在恶魔岛的动向,干脆地回到卧室里躺了下来,准备做这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