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大多数故交又都变了样。
佩吉的眼角有了好几条新纹路,霍华德换了个发型,发际线明显上移了一截。林德尔盯着他锃光瓦亮的脑门看了几眼,被对方恼怒地勒令移开视线,说这是人类的正常生理过程,别看上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在围观。
也有长相上没怎么变化的,比如杜根,比如……弗瑞?
黑人不显老吗?林德尔瞪着眼睛。
“贝特霍尔德·斯腾伯格教授发明的抗老化药剂,弗瑞是第一批参与人体实验的实验个体。”
霍华德解释道:“当初不是,咳,我们抽了几管血……那些血液分离出来的有效成分被重新利用起来,做成了能让人延迟衰老的药物。”
是了,林德尔想起来,在史蒂夫正式作为士兵参与作战之前,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辗转在实验室和歌剧院的舞台上,只是他没想到那个时候留下的血样居然会在这么久之后还能发挥作用。
“你会觉得因此被冒犯吗?”
弗瑞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要这么问?”
林德尔反问回去。
“毕竟,杜根那次,你生了那么大的气……而且那毕竟是美国队长留下来的血样。”
“比起我的想法,你的处境才更麻烦吧。”
金发的妖精叹了口气:“以人类的精神选择漫长的寿命,会面临比你想象的要严苛得多的精神负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那需要非常非常坚强的意志和灵魂。”
他看到弗瑞似乎是笑了一下,伸手来薅他的头发。这个体格壮硕的男人撇了撇嘴,说你可不要太小看人类,要知道……
“我们有无限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