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困兽犹斗的,则在见到被楚军高高悬示的彭越首级后,也彻
底丧失了斗志。
武器坠地的哐当声此起彼伏,楚军忙着纳俘,作为主将的吕布则若无其事地顶着一身血污,骑着被染
作淡粉、一副趾高气昂之姿的玉狮在场中绕来绕去。
每到一处,就惹得楚骑心潮澎湃,投来崇敬目光,也令得俘兵心
悸不安,不敢直视,垂头丧气地低下头来。
却不知吕布看似耀武扬威,实则心不在焉。
这天底下除曾与彭越交过
一回手的便宜老哥韩信外,恐怕无人知晓,他究竟帮那憨子斩了何等要紧的一个隐患。
刚于场中,他凭突袭占尽先机
,虽敌众我寡,却有着楚骑精锐善战的优势,宰割起一群游兵散勇,自是轻而易举。
单打独斗,这回更是没遇着敌手
。
如此想来……愈发觉得没甚么值得得意的。
吕布面无表情地等了会儿,见残局被将士们拾掇得差不多了,接下
来带着着这碍事的四千多俘虏,又全都一身脏兮兮的敌血,也不好再去别处。
想着这燕县距朝歌城不过八十里路,他
当机立断,带着一行人朝那挺进。
而满心忐忑地坐镇朝歌的副将周兰,忽迎回主将吕布时,着实惊喜不已。
他刚
为主将身上的狼狈血污感到诧异,下一眼就见着后头浩浩汤汤跟着的大群俘虏,顿时瞠目结舌:“将军这是 ”
“
捅了个耗子窝,”吕布不耐烦道:“还不收拾去?”
说完一边往殿内行去,一边嫌弃地递去一瞥。
多明显的事,
怎还叫他需费口舌解释?
如此不识眼色,哪抵得过上个做他副将的韩信老哥?
周兰:“……”
待吕布大摇大
摆地沐浴更衣,传饭用食过后,便一脸餍足地侧躺在昔日司马 之王座上,一条大长腿肆意舒展,另一条则懒散曲着,一
手随意翻捡近期军报。
他之所以特意折回朝歌城,当然还怀着探看前线军情的目的。
他一目十行,将这堆厚厚竹
简给看完了,便得知自己在外游荡这阵,楚军可谓四路开花,战果累累,且因陈平成功说降赵歇,张耳孤军一支,已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