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试探着问，但对方没有回答，还是发出那种叽叽咕咕的声音站在原地, 于是斯塔克又换了个问法：“是特洛伊让你来到这里的？”

可惜的是这种魔偶没什么语言功能，而且显得不太聪明的样子。在弗雷因工房的时候, 斯塔克和它们的沟通就显得很不畅, 而现在没了“翻译”, 他又不能拿这种问题去问别人, 脑袋里的问号只多不少。

魔偶在他的实验室里叽里咕噜地转了一圈，找了张空白的a4纸，伸手覆盖在纸面上，下一秒，这张纸就像是被浓硫酸腐蚀了一样，局部烫印出黑色的痕迹。

横，点。横，横，横，点。

干他们这行的人脑子反应速度都非常快，斯塔克跟着看了几秒，就能够明白这是摩尔斯电码。

……干什么啊，还要用这种上个世纪的通讯模式来联系。他忍不住在心里笑起来，魔术师果然还是接不上时代的家伙，他很想说如果需要联系自己的话，斯塔克工业有自己的通讯卫星，在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够打得通，但他的表情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很快，它的人工智能就告知了最新的情报：特洛伊的手机终端已经失联，无法唤醒那边的数据信息。

他一个电话打到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而那位变种人的领袖，x战警的指挥官，很遗憾地表示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们发现特洛伊先生突然失踪，之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也没有战斗过的迹象，他的车就停在路边，看上去应该是在出去采购的途中遭到了袭击，地上还散落着几个被临时丢下的甜甜圈。

“可你们不是x战警吗？”

斯塔克大声抱怨，他觉得这群英雄真是无能极了：“你不是有那什么能够在地球上找到任何一个人的仪器吗？如果你连那东西都弄坏了我可以考虑接一单免费维修的生意。”

电话的另一端嘈杂了一些，夹杂着“说话放尊重一点”的威胁声。

“他们那类比较‘特殊’的人类……他们的精神信号往往被各种各样的手段所层层保护着，主动探知往往被视作是冒犯的行为，甚至可能会被沿着思维的通路反向攻击，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不会主动去探查他们这类人的方位。”

查尔斯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情况特殊，所以我们还是启动了一次脑波增幅装置，但结果也很糟糕，我没办法在地球上找到特洛伊先生。”

“……这是什么意思？”

地球上一共有六十多亿人，从这个庞大的数据当中搜索一个，是不是数据量太复杂，以至于查尔斯的大脑机能不够用转不过来？是不是他上了年纪变种人的能力开始衰退，还是说脑波增强装置所连通的超算计算机算力不够？

一瞬间，斯塔克猜测了很多种可能性，一种比一种糟糕。

“很有可能是因为特洛伊现在所处的方位有屏蔽设备。”

但查尔斯如此推断，他很含糊地说：“我不知道您对他的身份了解到什么程度……”

“我什么都知道，身份，家庭，大略的成长经历，我什么都知道。”

斯塔克立即回答。

“……很难想象。”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才传来古怪的感叹，似乎是查尔斯让他周围的x战警成员都离得远了一些：“很难想象，他们这类人会把自己的情况告知给别人……”

“因为一些特殊情况。”

斯塔克语速很快地回答：“那是个意外，不过这不重要，我需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首先，魔术师的一些特殊场所，比如时钟塔，阿特拉斯院，还有维山帝的三座圣所，南极洲的部分区域，这些地方都是被心电感应所屏蔽的。”

查尔斯 泽维尔语速平静地介绍：“包括一部分魔术师的魔术工房，同样也拒绝外来的窥探，无论是视觉还是心灵层面。”

而且这样的场所还包括地球之外 索尔就曾经把地球人带到阿斯加德过，外加世界的里侧星之内海，其实他的变种人能力也只能覆盖到地球一部分的区域。

……所以那不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斯塔克显得很恼火，x战警，变种人的领袖，听上去那么靠谱而且组织变种人运动多年，在他们的大本营里都会被突然袭击，那还不如让他就这么待在复仇者的基地里。

就在这时，魔偶终于哼哧哼哧地在纸面上打完了摩尔斯电码，每个字母都要点横输入让它的信息传输速率显得非常迟缓，到现在才拼凑出来两个单词。

now和safe

至少现在，他是安全的。

斯塔克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x战警如今的工作量也很大，在根本没办法定位对方的情况下，也无法出动所有的人去追踪，现在果然还得看他自己。

魔偶的内部构造他无法反向解析，因为没有魔力也没有趁手的魔术礼装，但这个魔偶换了一张a4纸之后还在哼哧哼哧地腐蚀着纸面，第三个单词就是被拼凑出来的“sheld”。

神盾局，之后是短促的三个点，点横横点……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