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涣的脑袋越来越疼了。
考试的时候人家只发了三根蜡烛,他刚刚熬夜写卷子已经用掉了两根,这会儿是不能继续写卷子了,可要睡觉他又睡不着,不睡吧,就这么干熬着明天早上起来肯定困,他要是困得直打瞌睡,这卷子可还怎么答呀?
林涣头都大了。
到最后当然是咬咬牙,强行让自己睡觉了。
也好在他感冒伤风,实在困得不行,就这么睡着睡着,倒也勉强睡了一小会儿,只是梦里都是那震天的鼾声和呼噜声,仿佛是一头猛兽在昂昂昂地叫。
第二天起来,林涣困得不行,勉强撑着把卷子答完了。
心里有一点点的后悔——早知道,他就听直播间的话带个耳塞进来了!
也幸好卷子草稿是昨天写好的,不至于答不出来,就是那个字吧,可能有一点点飘忽。
林涣有点心虚。
考完这一场,他们就被放出去了。
林涣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考场,只觉得自己可能要睡个两天两夜才能清醒了。
下一场是明天早上开始,今天他还能回去睡一觉。
比起昏昏欲睡的他,韩奇、冯紫英他们也没好到哪儿去。
一群难兄难弟有气无力地互相打了招呼。
韩奇说:“实不相瞒,我这进国子监的大半年都没怎么好好学习,拿到试卷除了前面几题我还能答两句上来,后面简直一脸懵逼。”
冯紫英怨念脸:“可别说了,谁不是呢?我差点儿拿到卷子当场就出来了。”
他们两个是典型的不学无术,当然这个不学无术仅限于读书方面,满脑子都塞着骑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