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
他哭笑不得:“好好好。”
别说是把承袭了爵位的人切了送宫里当太监了,这会儿要送个普通人进宫都难着呢。
才觉得他长大一点儿了,在自己面前仍旧孩子气。
不过贾珍么……沈倦有些厌恶他。
外头关于四王八公的传言可不算少,尤其是宁国府这样的不讲究的人家,他们自家的仆人都在外头说闲话呢。
宁国府都是兵丁出身,本身就糙得很,他们府里的人都是退役下来的兵,就爱喝上一口酒,喝了酒就撒酒疯,什么消息都往外头倒。
府里头的那点子烂事外头谁不知道?也就那些想看热闹的人拦着不让他们自家人知道罢了。
沈倦这个从不八卦的人都被迫听了好些荒唐之事。
他想起很久前林涣好像拿着秦可卿的事儿问过他,只以为他还挺关心这个侄女儿的。
想到这里,他去写了一封信。
义忠亲王虽然死了,他手底下的人可没散,这段时间退下去的太上皇受了别人的挑拨离间,开始怀念起自己手握大权不受人掣肘的时候了,大明宫和新帝开始逐渐有了摩擦。
一个想彻底掌握权力,存了股想比前头的兄长们做得好的决心,一个退下来了却开始怀念自己专横的时候,想让儿子当自己的傀儡,这还有得扯皮呢。
当初义忠亲王死的快,有些人就暗自揣测他死的不明不白的,扯着虎皮做大旗,想借此谋利,正逼着四王八公站队呢。
贾珍……沈倦想了想龟缩在道观里一声不吭的贾敬,冷笑了一声。
等林涣醒了,他才发现倦哥又在写书信公文。
再看看外头的时间,天都黑成墨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