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黑泽秀明闭着眼睛都会背的理论内容,他张合嘴唇,用气音对上琴酒的声音,直到一节完全结束。
琴酒端起马德拉放在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的香味从杯口溢出来飘进鼻尖。
“我想喝。”
他一定像个仗着生病恃宠而骄的小屁孩。
黑泽秀明直勾勾地盯着琴酒手里装咖啡的杯子,拖长声调,“好想喝啊……”
“一口。等心理医生来了以后你不能把他气走。”
“三、口。”黑泽秀明一字一顿的讨价还价。
话音刚落,就看到琴酒被气笑了。他端着那个纯黑色的马克杯走过来,然后将杯沿强硬地抵在他唇边,“只有一口。”
要么喝一口,要么一口都没有。
黑泽秀明点了点头,猛地低头吸了一大口咖啡。
这口咖啡撑的腮帮子鼓鼓的,分了三次才完全咽下去。
他对着琴酒耀武扬威的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
分三次咽的,其实还是三口。
琴酒微微叹息一声,伸手按了下黑泽秀明的脑袋,“是你自己要喝三口的。”
“叮——”
门铃被按响,上门拜访的心理医生到了。
琴酒将那本书放回原位,“我会在监控背后看着你受访,我要知道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哦。”只要不说真话就行了。
反正他自己就是心理医生,知道心理医生的所有手段。
他裹着那个书房的小毯子,踩着拖鞋走下楼梯,看向那位站在门口的心理医生。
50岁,谢顶,东都大学教授,刚被人从床上强硬的叫起来,笑容很面前,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改变的态度。
这个心理医生认识他。
“你是不是被邀请去警察厅分析过我的资料?”黑泽秀明站在台阶上冷冷问道。
“是的,警察厅专门请了我和我的老师,还有另外几个你们自带的心理专家,我们分析了你至少两个礼拜。”
“初次见面,我叫北岛忠夫,请多指教。”
他说完这些,站在原地没有动。
麻烦了,这是个有点本事的医生,更何况还开过那样的集中会议,简直能把他的死穴拿死。
黑泽秀明对着沙发扬起下颚,“坐下吧。你看上去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没有。”
正当黑泽秀明以为他要谦虚的时候,北岛忠夫憨厚地笑了一下,“也就一点。”
黑泽秀明:……
呵,是吗?
“北岛先生。”马德拉拿着一沓文件出来,“鉴于您接下来的问题可能会涉及到我家少爷不能对外公开的私人信息,我方会与你签订一个详细的保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