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ease……please。”
“守则第一条。”一个平板无情的声音传出电视,“说日文。”
“对、对不起。”
话音落下,电视骤然亮起,受害者的脸正对屏幕。
他鼻青脸肿,优秀的骨相让人辨认出他完好无损时是多么英俊。
外国人,178左右,没有进行过格斗训练,背包客,来长野旅游时被三岛彻抓住。
“你、你要干什么?我有钱,你放我走吧。求你了。”
男人的日语说得很蹩脚,应该是出发之前刚学的,他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的掉津液。
——被电击过,控制不住面部肌肉。
“他在干什么?”景光皱起眉,“单纯的虐待人?”
“用施虐代替性。”黑泽秀明道,“我之前说过,他不行。”
“虽然我现在连三岛彻的面都还没有见到,但从房间的布置来看,他不行的原因应该是小时候遭受了母亲的长期虐待和压迫。他们家可能有精神病遗传,狂躁症什么的。” 黑泽秀明指了指电视,“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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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受害者惊恐地后仰,试图远离三岛彻这个恶魔,但因为手脚被绑,行动受限,所以他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守则第三条,叫我什么?”三岛彻狠狠将手中的电击枪对准男人的下颚。
男人吓得口齿不清,“主……主……”
他没能将剩下的字说出来,三岛彻耐心耗尽,按下了电击枪的开关。
黑泽秀明眯起眼,上前一步,仔细观察三岛彻露出在屏幕中的半截手臂。
在抖。
——来了。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按照守则办事!为什么非要我惩罚你!我这么爱你!我那么爱你!”
三岛彻语无伦次地嘶吼起来,他看着不住颤抖的男人,捧起他的脸,极其温柔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镜头里此时只能看到三岛彻的下颚。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他做了这么多年公安,这么变态的罪犯属实第一次见,“他为什么会这样?”
“家族遗传的狂躁症以及长期受到母亲压迫和打击后产生的生理问题导致他产生了这种病态的思维。”
“他认为疼痛是爱,是为了对方好。”
黑泽秀明抬起下颚,示意了一下卧室,“你不觉得三岛彻的房间不像一个成年男性的房间吗?”
“他明面上将自己的桌子收拾地干干净净,实际上在床下藏满了人杂志。他独居,如果不主动邀请别人进卧室,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三岛彻习惯了藏那些母亲不允许他用、不允许他看的东西。他心智极不成熟,容易被控制。”
电视里的画面愈发不堪入目起来,诸伏景光忍无可忍地关闭开关,开始翻看堆在一边的碟片。
碟片正面写着日期和名字,有日文的,也有英文的。
“这是?”
“恐怕是被绑架者受折磨时的录像。”黑泽秀明脱下手套,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和失踪名单对一下就知道了,拍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