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信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点,“你你小子不要血口喷人,我儿福林肯定是被你们给陷害的,你们随便找个马来海盗就说我们跟他们有牵连,现在你两父子都是暹罗人的贵族,财雄势大,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我不服,你这小狐狸连长辈宗亲都陷害,心都黑完了!”
叶文信说完就大声的咳嗽了起来,咳得满脸通红,咳完之后又双手不停的抚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来气马上就要嗝屁的样子,甚至他眼角还滚出了一滴浑浊的泪珠。
“大伯啊!你睁开眼看看啊,这就是你选的叶家掌门人啊,他黑了心了啊,连自己叔叔都要陷害啊!
你当初选三哥是要他带着我们叶家,在这南洋打出一片天的哦,现在天没打出来,他的儿子就要陷害长辈了啊!”
叶文信口中的大伯就是叶开名义上的曾祖父,上上一代的叶家族长,当年这个族长最喜欢的就是年少聪明的叶文信,曾不止一次说要把叶文信过继过来当儿子。
可是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就感染了瘴疫生命垂危,最后在叶开爷爷的金钱开路下,也为了家族的稳定,老族长选择了年龄更大、威望更足的叶隆信。
叶文信当时只有十岁,面对强势的叶开爷爷当然没有反对的能力,只能咽下了这枚苦果。
可是年纪越长,叶文信就越是不爽,每每想起此事都是心痛的不行,这么大的家业,就便宜了叶隆信父子,而且他们还是从大陆来的长房子弟,并不是嘉隆万时期就下南洋的二房。
虽然叶文信好像被气得随时都要归西了,可声音却中气十足,极具穿透性,哭嚎声从忠义堂传了出去,不但是厅里几个平时跟着叶文信的叶家族老开始附和,门外也有人闹了起来,推搡怒吼的声音络绎不绝!
叶福来怒极反笑,他讥诮的看着影帝附身的叶文信,“九叔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这些年你们偷盗族产卖给马来海盗,强占公中土地,欺负其他各房,甚至把刚来新客变成自己的佃户,这些我都忍了!
可是,九叔,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拿了苏丹宫的银币把叶家的消息通报给巴噶杜尔,你不该把曾麻子的行踪透露给荷兰人,你贪点我可以装作看不见,可是你吃里扒外,出卖族人那我就不能不管了!”
“好啊!叶大郎,你看我老了好欺负是不是,什么shi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我何曾把大陆来的新客当成了自己的佃户?
我何时收了苏丹宫的钱?我又何时联络过荷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