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位大人将我囚禁在这里,请出来一见,我乃是汉军旗人,平南敬王子孙,某家中家资丰厚,愿求一活命之法!”
十天前断后的时候,尚维昇是想着以身殉国来着,可这过了几天,热血冷却,想的就是如何活命了。
关了快十天,这牢里只有牢子,并无任何外人进来,尚维昇都快急疯了!
当下听见动静,什么也不顾的大喊了起来,也不顾这越南人听不听得懂北方官话。
叶开施施然走了过去,示意天牢中的越南牢子把门打开,尚维昇猛的一动,好像要夺门而出,随后又看着手上的镣铐,生生的止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尚总镇乃是北朝贵人?快快松开镣铐!”叶开假意嗔怒的吼道。
尚维昇大喜,顾不得全身的疼痛,立刻就对着叶开一拱手。
“不知道哪位大人当面,可要放了尚某?”
“尚总镇勿惊,我乃广南阮氏之平顺郡公,非是西山贼寇,今日就是来释放尚总镇的。”
叶开一口流利的北方官话,让在北京城长大的尚维昇,觉得极为亲切,又听说自己即将被释放,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充满了喜悦。
广南阮氏尚维昇也还是知道一点点的,对于别人来说,地处南越的广南显得太过遥远。
但对于就在中越边境之左右江地区当总兵的尚维昇来说,还是知道一二的。
边扶着尚维昇的胳膊往外走,叶开就边解释道:“天朝讨伐之不臣者阮惠,实乃我广南之叛贼也!
他原是广南国主帐下的西山寨寨主,其后在西山邑妖言惑众,聚众造反,我等不能敌,连宗庙都被毁弃。
幸得近来习得西洋战法,才反败为胜,我兄听闻天朝将发大兵以罚不臣,即派我率军北上,不想还是来迟一步,让尚总镇受苦了!”
“那阮惠逆贼呢?郡公可曾擒住他?”尚维昇赶紧问道。
“唉!”叶开长叹一声,“阮惠那贼奸猾如狐,我虽将之击败,但未能生擒他。”
尚维昇点了点头,对于阮惠的厉害,他是深有体会的。
“郡公所言不差,那阮惠用兵狠辣,更善于奇袭,确实不好对付,不过郡公既然能将之击败,可见郡公之才,远胜那阮惠!”
两人说着,已经走出了天牢,尚维昇多日未见阳光,一时眼睛都睁不开。
叶开唤过一个皇宫中跟来的老太监,“将尚总镇送入我安排好的府邸安顿,不得怠慢!”
“谨遵大王令!”老太监拖在了声音下拜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