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成林哪还有心游览,日日吃着安南美食味同嚼蜡,连与身边的安南名妓诗词唱和,听曲赏月都没了兴趣。
又是一天心不在焉的游览之后,关成林刚回到安南鸿胪寺卿给他安排的住所,就看见门口站着几个脑后垂着辫子,做戈什哈打扮的人。
关成林脸上一喜,还没细问呢,一个满脸横肉,辫子都有些灰白的壮汉,一下就朝他奔了过来。
“我的关知府哦,你这是到哪去了?怎的还有心情游玩呢?圣上那可是一道旨意接着一道旨意的催啊!嘉勇侯爷都快急死了!”
壮汉正是关成林口中的老卒尚维昇,尚总镇是几进安南,轻车熟路了,所以压根没惊动任何人,就以福康安的戈什哈身份,直接来到了升龙。
关成林喟然长叹一声,他摸了摸满是汗水的光额头,苦笑着说道:“叔父大人,既然您来了,咱就先进去休息一会。
您也是这叶大王的熟络之人,您帮我号一号,这叶大王到底是个什么脉象啊?我是真不懂了!”
关成林和尚维昇都是旗人,又都是跟广州城扯上了关系到旗人,以前也认识。
尚维昇论起辈分,还是关成林的叔叔辈的,所以就叫了他一声叔父。
书房中,尚维昇也皱着眉头,颇有点不好下手的感觉。
“要我说啊,这叶大王请内附是真心的,但就目前这情况下,要人北上,确实也难了点,而且。。!”
尚维昇欲言又止的脸上写满了犹豫,关成林看着这个一脸便秘样的壮汉叔父,也跟着皱了皱眉头。
“我的尚总镇,尚叔父大人,咱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办好了大家前程锦绣,封侯拜相都不在话下,您有话就直说吧!”
“好吧!”尚维昇像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心似的。
“我打探到了一点消息,这叶大王很可能不是安南人,而是汉人!
所以他才会有内附的心思,想借咱们大清得势,来压制北越的越人,所以才急着请内附。”
“嗨。。。。唉!”关成林拖长了声音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
“就这事啊!不瞒叔父说,我不但知道叶大王是汉人,还连叶大王的舅公家我都搞清楚了,就是那个去年年底被革了职的南海县丞,叶大王的嫡亲表哥,也正是跟我一起来的安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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