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你娘的命!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绿营兵从康熙朝起,就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想要出动绿营兵打仗,那就要放赏!
集结的时候要给卖命钱或者叫安家费,开拔要有开拔银,路途中要给米粮银和酱菜银,要开打了,那更要大大的放赏!
于是有清一代,钱给的足,比如三藩之乱的时候,绿营兵那是很能打的,打的吴三桂都嗷嗷叫唤!
钱给的比较足,那也是可以的,他们作为辅助兵种参与满清与准格尔的战争,也还发挥不错!
钱给的一般,比如大小金川和缅甸,那也还行,至少没有太失水准。
而给不起钱的时候,那就比如太平天国时期,所谓“见贼才逃者为上勇,望风而逃者为中勇,误听就逃者为下勇!”
这话其实是真理,不然怎么的?要靠老婆女儿去卖肉才能生活了,还想老子给你拼命?
所以朱珪是懂行的,他知道怎么把绿营兵的士气给调起来,虽然他手下的督标士兵比普通的绿营兵日子要好过得多,但该给的钱,绝对就不能少了!
只不过说起钱,他又忍不住为他的主子我乾隆叹了口气,朝廷不管哪次大规模启用绿营兵,那都是花钱如流水的,大小金川这种以绿营兵为主的战争,差点就将国库给掏空!
这交趾宋逆,奸狠恶滑百倍于大小金川的土司,绝不是一月两月甚至一年两年能平定下去的,战事迁延,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平定?
“制台大人神机妙算,那些广州城内的奸佞之徒果然自己出现了,可恨!实在可恨,那叶上林、潘有度、卢观恒、伍秉鉴四人,竟敢背叛朝廷与叛贼勾结在一起,他们也不想想,是谁让他们能富甲天下的!”
广东按察使德泰一溜烟的跑到了马车边,马车的帘子还没撩起来,这位满大爷就大声的对着朱珪拍起了马屁。
这些奸商和会堂太可恨了,据说把他的按察使衙门都烧成了白地,这要不是朱珪机灵,使了个计策把这些乱党找了出来,他德泰说不定今天就要被烧死在按察使衙门了。
朱珪心里有些气,没怎么理德泰,这些国之蠹虫屁本事没有,捞钱是第一名,这交趾宋逆的势,起码一半是他们给养起来的。
“制台大人,逆党约有八百人,他们焚烧了按察使、盐运司衙门以及知府衙门,攻陷了总督署衙,还在汉军正蓝旗附近的满城放起了火!
现在正占据了归德门和其相关的瓮城,欲做垂死挣扎,督标左营和中营都以集结完毕,请达人下令!”
朱珪刚下马车,督标中营参将马奎胜就赶到了,督标两个营差不多两千五百人,加上广州将军善德挑选出来的七百驻防八旗,共计三千三百人,已经团团围住了德胜门!
满意的点了点头,朱珪眼中冒出了丝丝寒气,广东地处天南,历来就是反贼横行的地方,不把广州城内的反贼设法引出来,就没法守得住广州城!
因为现在虎门要塞已经沦陷,要是等到宋逆兵临广州城下,城内反贼再一接应,守得住个屁!
所以朱珪做了一个局,让城内的反贼以为广州城防御空虚,把他们提前给引诱出来,只要解决了这些隐藏在城内得反贼,依靠着永康炮台等地利,城防坚固的广州城应该可以坚守。
而起他还得到了消息,原四川总督,新任两广总督和琳,已经带着健锐营、火器营以及一万余漠南马队在南下的路途中了。
只要守住了广州城,到时候朝廷大军南下前后夹击,宋逆人生地不熟,必然惨败!
“通往增城和东莞等地的道路都封锁了吗?”朱珪轻声问道。
“按照制台大人的指示,通往增城和东莞的大小道路共计三十一条都已封锁完毕!
英德协,惠州协的大兵也已经在城东处集结,随时可以支援永康炮台或者广州城,已然万无一失!”
“好!”朱珪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脸。
“一人再给二两的赏号,先登给五十两,斩旗给一百两,擒杀逆贼大小头目皆赏百两!”
“标下代左、中营的兄弟们,叩谢制台大人赏!”
马奎胜乐开了花,赶紧扣头谢恩,起身之后,他回头看了看,仿佛德胜门上的不是什么反贼,而是一个一个的大银锭!
三千三百精锐围攻八百人,对方还不是经制之军,自己还有火铳一千杆,大小炮三十门,能打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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