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饱,马喂好,草料干粮、火药铅子都备足,酒也备上一些,但今天不许喝,如果叶逆的骑兵追得紧,这些低度酒可是补水的好东西。
密切注意霸州方向的动静,据说叶逆抽了万余马队到了通州,可他们一直没现身,我总觉得不对劲!”
勒保一件件事无巨细的细细安排着,皱着的眉头因为没找到叶逆的骑兵,而一直未曾放下来过。
“宜轩,我看这事,多半是京中有人为了推卸责任有所谎报,叶逆之背嵬军总共也就两千余骑,白鬼骑兵不过三千之数,就算还有些骑马步兵也不过就三四千人,其在汲县就摆了七八万大军,总得要用些骑兵,这绕道海路北上的又能有多少?
就算骑兵全在这,也就六七千人,咱们的斥候已经过了通州,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藏多久?”
正好进来的额勒登保听见勒保在吩咐乌尔图纳,他顺嘴就说了两句。
“忠毅说的也有理,但事情可大意不得啊!找不出这几千叶逆骑兵的所在,我总是内心不安,要不是咱们人困马乏,我现在就想直接去北京城下接了三阿哥就走!”
勒保还是皱着眉头,这家伙行军打仗素来谨慎,虽然年岁也已经大了,但绝对是阿桂之后,满清唯一还能和名将挂着点关系的人。
而额勒登保听他这么说,脸上也浮现出了头痛的神色,其实现在所有的问题的纠结处就在于,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对付得了已经潜入到京师周围的叶逆骑兵。
要是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能把叶逆骑兵击败,那根本不用什么定好会合地点这些麻烦事,直接去接了绵恺,甚至可以直接去把绵宁接走都没问题。
但问题的关键,就是他和勒保,乌尔图纳等人合计来合计去,根本没把握能击败叶逆的骑兵,他们没把握打胜仗,那就不能轻易靠近京师。
因为几万人的马队必然不可能长时间避人耳目,要是被叶逆的迦楼侯刘崇礼侦察到,到时候打他们个突然袭击那就麻烦了,搞不好大清朝就得直接嗝屁,所以他们即便都到涿州了,还得躲躲藏藏的。
“费中堂,京中来了密使!”勒保满洲老姓费莫氏,也有个军机大臣、协办大学士头衔,所以一般人是喊他费中堂的。
门被推开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亲自当传令兵的礼亲王昭梿。
“费中堂,可把我好找啊!要不是碰到了那彦成,我都一头扎到霸州去了!”
那彦成是阿桂次子阿比达的儿子,阿桂的孙子,他一直在周口店到窦店一带遮蔽大军耳目,刚好撞到了秘密出城的礼亲王昭梿。
“皇贵妃有令,大军立即出发,往宣化府而去!”实在忍不住吐槽了两句,昭梿说出了他此来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