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翘起的腿放下朝前伸去然后交叠,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落在了椅背上。
过了好一会儿,森欧外也依旧沉默。
没有得到回答,太宰治才把仰着的头放下来。
“我要睡觉。”太宰治站起来,双手插兜朝外走。
“可以哦。”森欧外终于有了回应,他起身快走几步,黑色的围巾轻轻晃动。
“这是我房间的钥匙。”森欧外的手握着钥匙插进了太宰治的衣兜。森鸥外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变动,就好像是给有暧昧的女性报上了酒店的房间号。
如同蜻蜓点水般,只是手背有一瞬间的冰凉,然后钥匙划过手背,落在了衣兜底部。
森欧外的手很快,快到让太宰治以为刚刚森欧外并没有把手伸进她的衣兜。
不过太宰治头也没回,她兜里带着森欧外的钥匙,离开了首领办公室。
明明可以直接把钥匙给她,为什么要用手捏着然后放进自己包里?太宰治思考三秒之后放弃思考。
在很久之前她还在港口mafia的时候,森欧外经常做让她觉得奇怪的事情。
比如突然给她梳头,但是第二天就会消失好几天。
突然送给她一束玫瑰花,但是第二天港口mafia附近的玫瑰花全都被拔了,那只送给她的玫瑰花也会消失不见。
还会突然半个月不见她,然后又急忙地在半夜突然召见她。
她曾经仔细思考仔细观察过。但是都没有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森鸥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就像是突然奇想,或者是某件事情的碎片。
总而言之,森鸥外的这些行为可以概括为三个字——发神经。
太宰治在门外没见到多少人,毕竟这是港口mafia顶层。这也少了和别人拉扯解释的功夫。
太宰治走到森欧外的房间门口,打开房间,然后开始脱外套。
脱到一半,太宰治顿了一下,然后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朝着房间正对着床的大吊灯打了个招呼,才继续脱。
太宰治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森欧外那么大一个港口mafia的首领,床一定小不到哪里去。
太宰治躺上去之后不禁发出了一声喟叹,然后在床上滚了一圈。
讲道理,森鸥外这老东西真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