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甚么旁的事务,不过就是吾家大王觉得天子还在,九鼎又怎能留在秦都?”站起来回话是赵国使臣,赵琼,“今日吾等过来不过就是想与秦王就这事情理论理论。”
周边的使臣附和着,他们虽然都是为了此事而来,但是终究不是憨货,看了咸阳宫中的近卫,多少起了些许提防。也就赵琼见了是嬴子楚承了王位,多少有些嚣张。
嬴子楚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自打他承了太子位后,好久没人敢这么与他说话,更别说登基后了。
“汝是哪国使臣呢?”嬴子楚看着赵琼,笑着问道,“若真是要商量,也不是不可以,倒是让赵丹(赵孝成王)与孤在这咸阳聊上一聊。”
“嬴异人,汝好大的胆子!敢直呼大王的名讳?!”赵琼直接指着嬴子楚骂道,“汝可是忘了在邯郸的时光了?!”
陈轩怎么也想不出为甚么赵国会派出这样的铁憨憨来出使他国,真的不怕被打死吗?
其他使臣见赵琼骂的舒坦,也就附和了两句,但也仅仅就两句。
陈轩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叫嚣着的赵琼就飞了出去,继而就是一声闷响,接着就是重物砸地的声音,然后才是赵琼的惨叫袭来。
正是王龁出的手。原本拿在手中的长戈不知什么时候飞了出去,有些老态的模样,却依旧是魁梧异常。
只听得王龁大喝道:“汝又算个甚么东西,敢直呼大王名讳?!莫不是不想活了?要不是汝套了个使臣的名号,断的可就不是手了!”
赵琼哪里再敢叫嚣,只能捂着被插在门上的胳膊,低声哀嚎着。其他使臣看到赵琼的模样,哪里还敢附和,一个个如同见了猫的老鼠,老实的坐在那里。
陈轩看的有些呆愣,那长戈他是掂量过的,虽然是借着政小子的手掂量的,但确实是确不轻,最低是二三十斤左右。可是就这么被扔了出去,还钉了个人在上面?!
嬴政倒是看的很兴奋。这赵琼他也是见过的,毕竟当年在邯郸的时候,不少赵国王室豪门打着顽耍的名号来冷嘲热讽。
这赵琼大抵是刚知道嬴子楚坐了王位,觉得他还是以往那个在邯郸任人宰割的小子,从而没收住劲,嘲讽过头了。
“秦就是如此对待别国使臣的?!秦王,汝不怕我六国大军压境,一同讨伐汝这蛮夷吗?!”
赵琼总算是看清眼前的嬴子楚不再是居赵质子了,而是秦王,是这乱世之中最有权势的一类人物。可是,狠话毕竟都要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