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有着将领领着兵卒在往王宫赶着。
此时乐间死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邯郸,没有人觉得这是笑话,也没有人觉得这是谎言。
就算这是一个荒诞至极的结果,他们依旧得认下,甚至得为自己的观望而付出代价。
邯郸一共就这么大,无论如何,长达两个时辰的叛乱,是足够他们到达王宫,再来个来回的。
他们赌错了,那就要承受赌错的代价。
赵悼襄王与乐间不同,他们对待乐间,观望并不会成为乐间清算他们的借口。
而对于赵悼襄王来说,他们观望,甚至没有一个人来救驾,这就是一种罪过,一种对乐间叛乱的纵容。
他们虽然不知道赵悼襄王靠甚么赢下乐间,就算李牧再神勇,也不可能领着那群侍卫对抗乐间麾下见过血的兵卒。
未知,一切都是个未知的东西。
但是他们也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知道赵悼襄王赢了便可以了。
至于为甚么要带着兵卒,恐怕这群人心里早就有了想法。
若是赵悼襄王势大,甚至还有格外浓厚的实力,那他们就可以说是带兵勤王。
虽说晚了,但是也是个台阶,若是赵悼襄王接下,便是一种特赦。
若是赵悼襄王势弱,甚至苟延残喘,那就莫要怪他们心狠手辣,把赵悼襄王悄无声息的杀掉,然后把一切的罪过都推给乐间。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活着的人,也不会在意这个死人到底做了甚么。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或许到时候无人敢动手,但是这种事情,只要氛围到了,时候到了,就永远不会缺所谓动手的人物了。
只要有一个人意动,那就会带动所有人起了旁的心思,只要有一个人出手,那一切观望的人都会出手。
只是现在还在路上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乐间败在甚么东西手里。
他们现在的心里还是自己的谋划,还是如何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如何保住自己手中的权利。
如何让这两样东西更进一步。
至于面对的东西,面对的赵悼襄王,他们并不害怕。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们的无知之上。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甚么!
……
赵悼襄王醒了,睁眼看着周围的骷髅——那都是他赵国的战士,赵国的兵卒。
曲正与李牧二人都跪坐在底下,中间还有乐间的尸首。
这群赵骑射手下手太重,若不是还有腰牌盔甲,乐间恐怕就是找不到了。
毕竟一地的肉糜,谁也分不清这一团是谁,那一团又是谁。
“乐间伏诛了?”赵悼襄王的嗓子有些疲惫,但里面似乎多了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那是帝王之气,是赵悼襄王自从继位以来。就没有过的东西。
而在这一刻,在乐间伏诛的这一刻,他重新拾起了他的尊严,属于王的尊严。
“回大王,乐间已经伏诛,只是诸位豪勇太过勇猛,将乐间直接锤成了肉糜,看不出原来样貌了。”
李牧起身回话,曲正在一旁脸色苍白。
并不是曲正心慌,只是初见这堆肉糜,吐了个痛快。
死人他是见过的,但是被锤成这样的死人还是接受不了的。
“哦?那一团腌臜物就是乐间?”赵悼襄王并没有吐,甚至视那玩意如平常,“倒是便宜他了。还请上将军给扔出去,寻个狗喂了罢。”
“尊大王令。”李牧知道赵悼襄王并不是开玩笑,直接给乐间的尸首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寝宫,生怕掉了一块。
也是在战场厮杀惯了,见多了死人,虽说初见的时候也是脸色发白,但这时候已经没了恶心感。
曲正还有李牧都没有询问这群赵骑射手是从哪里来的,他们知道赵悼襄王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现在这个局面,恐怕赵悼襄王是要亲自执政了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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