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魏景湣王都未曾问过所谓郑城到底如何,为何没有臣子相伴,奴婢伺候。
也没说那楚国为何是春申君过来,还能悄无声息的入了这郑城王宫内,韩桓惠王寝宫前。???c0
要知道,就算魏景湣王初来,也险些被那些拿着弓弩利剑的兵卒给打杀一顿。
若不是身上浩然气重,说不准会不会落了脸面。
“魏王说的有理。”韩桓惠王也不坚持,毕竟来的确实就是臣子,让下人领进来便是,“来人,请春申君入殿!”
也不知从何处爬出来的婢女,依旧是兵戈加身,微微行了一礼,就出去把春申君引了进来。
来者好一个年轻模样,若不是眉目之中依稀有春申君的样貌,恐怕都要当一个假的轰了出去。
说到底,也是诸国恩泽加上秦国的异变,让他们觉得这种事情已经平常。
毕竟,眼前这个都没了人气,指不定成了甚么模样。是傀儡,亦或者活死人?谁又知道。
二人只是惊愕,但也没说甚么,对视一眼,互相点了下头颅,就端坐起来,看着底下刚进来的春申君。
春申君抬眼看了一眼,就知晓上面坐的是谁了,也是不卑不亢,低头行礼,道:“外臣见过韩王,见过魏王。”
只因这是韩国,所以要给足韩桓惠王体面,也就自然的把韩桓惠王放在了前面。
魏景湣王自然是不会在这点小事上计较,只是挑了挑眉,道:“春申君认得孤?”
当初魏国立太子立的晚一些,他虽是见过春申君,但那时候还算小,且他这个魏王都是仓促上去的。
现在春申君直接认出了他,还是让魏景湣王感觉有些惊奇。
“魏王说笑了。”春申君不卑不亢,轻笑一声,道:“当年魏王可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一副帝王风貌,外臣又怎么可能认不得?”
魏景湣王虽知道这是恭维,但也是笑着看了看,便不再出言。
韩桓惠王见魏景湣王点了头,就知道这个时候该他出场,便笑着立直了身子,看着春申君问道:
“不知楚王遣春申君来我韩国可是有事?”
春申君笑着道:“我家大王听闻秦国有意违反会盟之约,当初安邑又是外臣提了合纵一事,所以就遣了外臣过来,特意深说合纵一事。”
“春申君大义。”韩桓惠王带着笑看着春申君,知道这大都是说辞,但既然借口都被他找完了,自然是顺着说道:
“春申君也是一人来的?此次来是商议还是?”
“外臣领了兵卒,只是没大王准许,自然不会越境带进来。”
春申君正了正脸色。既然谈了国事,自然没有嘻嘻哈哈的道理。
“今秦国势大,远不是几人能为可以改变,多少还是要兵卒抵御。”
魏景湣王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没说甚么,毕竟春申君说的确实有道理。
战场终究不是一两个人的能为可以改变的,除非是嬴政那种威势无双的天子,不然他们这群刚得了造化的,哪里抗的住那些兵器加身。
“楚王倒是客气了。”韩桓惠王也看了一眼魏景湣王,但也没多说什么,“不知楚国能出多少兵卒?寡人也好准备粮草锱铢。”
“只领了五万人。”春申君如实说道,“大王也不必准备粮草锱铢,只需备五百口火炉,放路边焚烧起来便可。”
春申君只说了这一句,就让韩桓惠王与魏景湣王知晓楚国造化。
虽说楚国尚黄,尊土德,但自诩是炎帝后裔,又是以凤凰为图腾,沾些火气也是应该。
“五百口火炉可够?若是不够,寡人再添五百口。”
韩桓惠王也是高兴,毕竟虽说现在郑城没了活人,粮草锱铢凑一凑也是养的起这五万兵卒。
但现在不要了,还只是要五百口火炉,自然是高兴的,也就大方一些,又多许了五百口。
春申君也没有拒绝,说到底就是过来帮忙的,所以多与少也是没有多大干系。
见春申君应下,韩桓惠王也就派人去准备炉子。做罢才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春申君先回去把那兵卒引进来?寡人会派人跟着,路上自然不会有人阻拦。”
春申君也是放松些许,国事已经定下,也就不必多过拘谨。只从怀里掏出一玄黄虎符,上又盘着一只火凤,道:
“那五万兵卒全在这虎符之里。若是大王愿意,只需给外臣一块土地,不消两息,便可全部过来。”
韩桓惠王眼中闪烁了两下,虽说知道楚国地大物博,且文化传承丰富,也知道造化会强上些许,但哪里会想到竟然强上这么多。
就这么看来,韩国莫说比楚,就是比魏,也是落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