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道:“让曾越把二郎抱下去。”
听荷低声应下,让曾越过来将熟睡的赵二郎给背下去了。
傅庭涵这才动了动有点儿麻的肩膀,他正要将赵含章抱起来,她就睁开了眼睛。
俩人互相对视一会儿,赵含章又闭上了眼睛,还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不动了。
傅庭涵忍不住笑出声来,摇了摇头,将她抱下车,一路给抱回院子。
赵含章还是住在自己的清怡阁,她运气不错,清怡阁没被烧,但清怡阁边上的院子被拆了个干净,再过去三四米的位置是一片焦黑,都被烧了。
清怡阁里的花草树木全都耷拉着脑袋,被火给烤的。
傅庭涵将她送回院子,将人放到床上后看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再睁开眼睛的意思,便帮她把鞋袜脱了盖上被子,临走前还是没忍住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低声道:“调皮。”
门一关上,赵含章就睁开了眼睛,她笑了一下,抱着被子翻了一个身想继续睡,但躺了一下到底觉得不舒服,起身把衣裳脱了。
听荷端了醒酒汤过来,本来都要转身走了,听到动静又回来,敲了敲门后进去,见她只着中衣盘腿坐在床上,连忙上前,“女郎,如今天还冷着呢,您又才吃了酒,可不能冷着。”
赵含章主动伸手拿过醒酒汤,一饮而尽,“我不冷,去打一盆温水来,我要洗漱。”
她转了转脖子道:“也是稀奇,在车上那么困,这会儿倒十分清醒了。”
“一定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听荷乐哈哈的道:“奴婢在殿外都听到了,女郎得封汝南郡公,以后豫州都是女郎的了。”
赵含章翘了翘嘴角道:“封地是在汝南而已,豫州是因为做了刺史,不一样的,还是得努力,不然刺史也是可以换的。”
“当今天下,除了女郎,谁还能做豫州刺史?”
赵含章摸了摸下巴道:“听荷,你很有做奸臣的潜质啊,说得我心花怒放的。”
听荷不由跺脚,嗔道:“女郎!”
赵含章就哈哈大笑起来。